代砚悬一时间无处可去,本来想回世纪苑的,就怕警卫打什么小报告,她这种样子暂时不能回去,站在街头冥思苦想,她到底要去哪里?难不成真的要找个酒店?
就在代砚悬不知道‘何去何从’时,一辆骚红色的小跑开了过来,带来了股飓风,代砚悬被吹得连连打了几个哆嗦,很是气愤的瞪着停下来的跑车。
定晴一看,发现是许久不见的谷以宁,人家穿着高领毛衣,头发烫成了栗色的大波浪,红唇描绘的精致又饱满,鼻梁上挂着一副墨镜,挡住了左眼上方的半边花朵。
大红的牡丹,如火如荼。
代砚悬挑眉,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左脸,戒备的看着降下车窗的谷以宁,这才发现开车的是谷以沓,心道,这两姐妹还真是友爱,不管做什么都会一直在一起,亲密无间。
谷以宁半撑着车窗,优雅的摘了墨镜,美眸对着代砚悬上上下下的扫视几眼,然后视线就定在代砚悬贴着药贴的左脸上,似是特别惊讶:“啧,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负伤了?”
车里面的谷以沓闻言了看了过来,细长的眼线让她的眼睛更加妩媚,低调的高级灰毛衣露出精致的锁骨,脖子上挂着一串绿玛瑙项链,富贵又高雅。
“哦?小悬伤着了?谁伤的?让我看看!”抬起右手将谷以宁往车座上拨了拨,黑眸透过空气看向略有些狼狈的代砚悬。
要说真的狼狈其实也不是,但此时的代砚悬和两位常年混迹在时尚圈和上流社会的大小姐相比较,是真的黯然多了。
不过代砚悬这人从来就没有什么自卑感,只不过在蒋李晋面前多少会觉得压力很大,而面对谷家两个魔鬼,她除了想要逃之外剩下的就是勇敢面对了。
所以面色平静的任谷家两姐妹打量,对于她们话里的讽刺佯装没有听见。
“蒋李晋呢?怎么放任你一个流浪街头?这都快要过年了,小悬难道不应该怂恿蒋李晋再大开杀戒几次,好灭灭有些人的威风吗?”
谷以宁红唇扬起,噙着笑意,眉眼微眨,淡淡的疏离和似有若无的热络融合在一起,行成了一种让人惊悸的冷漠感。
只见她托着下巴,手中墨镜腿的尾端轻扫着眉心,慵懒又邪气,她微侧了侧脸,左眼角那大红的牡丹更加的显眼了。
原本她的这张脸就很有特色,漂亮妩媚,因为左眼角上方受了伤的缘故,现在时不时变化的花朵给她增添了很多鬼魅又深不可测的气质,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那眼底被笑意掩饰的深沉就如浓得化不开的黑墨,让人心颤。
代砚悬瞳孔微缩,没有听出谷以宁的话外音,她总是跟不上这女人的节奏,跳跃性太强,也太快,每每出口的话还得让人深思。
代砚悬今天被打了后脑子一直处于空白又迷茫的状态,所以弄不明白谷以宁的意思,所以就直接问了:“什么叫做大开杀戒?”
她知道蒋李晋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杀都砍,这谷以宁现在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反应?
“有些人是指谁?”代砚悬定了定神,又迅速的在脑海里搜集了一下谷以宁所说的有些人,可是脑容量不大,完全听不出来。
“哦?是吗?”谷以宁讽刺一笑,定定的看着代砚悬的左脸,眉眼一挑,笑道:“你不会是被人给打了吧?”目光下移,眼尖的发现了代砚悬手背上的伤,了然:“有蒋李晋罩着,谁敢惹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代砚悬眉头紧皱,努力的让自己表情平静,并且告诉自己,这谷家的两姐妹生来就是气人的,她如果越生气越不满,这谷家的两变态姐妹就会越高兴。
所以她怎么会着了她们的道呢,好歹也是吃过亏的人。
“自寻死路的是你们,谁让你们一开始自做聪明,你们明知道惹了蒋李晋不会有好结果,可你们还是不要命的往上凑,这能怪我吗?”
没错,不能怪她,所以她心底的愧疚她心底的难过和她心底的所有不安都可以通通去见鬼了,和谷家两姐妹这种人打交道,她就不能有良心不能有同情心,人善被人欺,这话果然是没有错。
谷以宁嘴边的笑意慢慢的凝固在一起,就如代砚悬手背上先前凝固的血珠一样,看着血腥,直接的感受就是疼。
代砚悬觉得她的话应该是戳到了谷以宁的心里,所以她才会露出这种类似愤怒又血腥的表情来。
“不怪你!”谷以宁挑眉,里面的谷以沓皮笑肉不笑:“怪我们,怪我们姐妹下手太轻,没让你一次性尝够人间百味,小悬啊!本来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