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记恨,都那个时候了还有人不忘记再拧她一把,呵,当真是暗箭难防。
卜诺赶紧拦住:“你不要再乱动了,好好躺着!”
代砚悬眨了眨眼,摇头:“没事的,注射了镇定剂,现在已经没有之前疼了!”只是两个膝盖都似是不怎么能动。
“有什么话你躺着说吧,我听着呢!”卜诺觉得分外的对不起代砚悬,心里愧疚,现在看到代砚悬虚弱的样子,更是难过。
代砚悬便没有再乱动了,而是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病房里的天花板,目光无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道:“她们这是恨我的意思吗?”如果不是恨,那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她?
她当时跑得那样快,如果一个不甚,很可能会跌成残疾,现在想想都觉得害怕,这世上的人心果然险恶,防不甚防。
卜诺伸手将代砚悬输液的管子稍微往外面扯了扯,怕团在一起影响到针头,到时候往回流血时又还得叫医生。
代砚悬眸底是深深的失落,她慢慢转头,看卜诺一眼,轻笑着开口:“如果我今天摔得更加严重,她们私下里是不是会更加的高兴?”
见不得她好过,所以就使了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只是现场人那么多,居然还有人不避嫌的公然如此对付她,真的好厉害。
“你放心,今天所有参与了这事的一干人等我都会调查清楚,保证不会让她们就这么蒙混过去!”卜诺目光冰冷,一想到代砚悬摔倒的那一幕,她到现在都觉得呼吸困难,这种超出自己预料外的危险真的很让她气愤,又恼怒自己无能,护来护去还是让代砚悬伤着了。
代砚悬先前跳下水的次数很多,本来就等了很久,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一躺下就感觉到饿了。
有些无奈的对着卜诺道:“你去买点儿吃的吧,我饿了!”
卜诺一愣,赶紧点头:“好,那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回来!”说着给代砚悬掖了掖被子,离开病房。
代砚悬的病房是独立的,所以没有人说话时分外的安静,她有些累了,可是这么躺着不太舒服,暗暗蓄积了些力气,支撑着坐了起来。
小心的避开输液的一手,另外一手去揭开被子,也不知道膝盖有没有流血,腿上已经是病号服了,并没有看出什么可怕之处。
代砚悬试着动了动,木木的疼,想着总归是自己不够小心,也不知道卜诺会怎么跟今天的那些人算账呢。
反正众目睽睽,总会有人知道扔垫子的是谁,也会查出掐她的是谁,以前她觉得与人行方便就是自己方便,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忆起百希夏的话,果然不能太善良,不然真的会被欺负,代砚悬半眯着眼睛伸手到膝盖上,右腿错位,左腿挫伤了肌肉,好起来也需要些时间。
近日里倒不是怎么忙,只是代砚悬不知道要怎么过蒋李晋那一关,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去或许还能说得过去,可是明天晚上后天晚上呢?再后天呢?
思来想去,想得脑子都要疼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方法,而且真的是不敢让他知道,说不定他愤怒之下就不让她在这行混了呢。
可是她并不想就这么放弃,以前总觉得将日子过得平淡一些再平淡一些,反正不是太想理会太多的是是非非,因为除了双胞胎,她真的找不到半点的希望。
可是现在她想一直陪在蒋李晋身边,她想让自己变得更好,所以如果就因为这一点困难而退缩的话,也太不堪一击了。
就在代砚悬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卜诺当时给她放在了床头柜上,此时震动又响铃的,声音还挺大。
代砚悬扭头去看,直觉是蒋李晋,有些怅然,眉头微蹙,不知道应不应该接,默默的看着手机在柜面上打着圈儿,明白如果不接的话蒋李晋一定会生气的,这男人应该也是忙里偷闲才想着了联系她的,她总不能让男人失意吧。
挣扎着靠过去,拿过手机,看一眼屏幕,果然是蒋李晋。
代砚悬暗暗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轻笑出声,是不是这男人感应到了什么,所以才来打电话问问?
垂眸瞧着屏幕,想了想后接起,和往日一般的语气,笑着问:“不忙了?”
“今天有拍摄吗?”蒋李晋的声音永远都带着些清冷,细听下还是能感觉到他淡淡的温柔。
代砚悬嗯了一声,道:“有,可能要拍到很晚,卜诺说这几天还得去别处取景,晚上我大约是回不去了!”一本正经的说谎,代砚悬暗暗握紧了拳头,没等蒋李晋开口,她便又说:“明天一早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