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已经走了,连别墅都不回了。
“小琪,你的眼睛怎么样了?上次你说有些模糊,又上了药吗?”代砚悬总是不放心弟弟的眼睛,想到这一层,又记起这眼睛里眼角膜的来历,心里顿时沉重不已,她欠蒋李晋的这辈子估计是还不清了。
代砚琪展颜一笑,又很是无奈的说:“姐,你已经问了不下十次了,我最后一次跟你说啊,我的眼睛现在状态很稳定,卡恩哥哥说只要健康用眼,就一定不会有问题,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
两姐弟又聊了一会儿,代砚画便来了,娇娇气气的对着代砚悬撒娇,末了眼角有些红,想哭,憋住说她好想姐姐。
代砚悬靠在沙发上,眼神放空的看向天花板,脑海里也处于放空的状态,白茫茫的一片,她有种突然间就找不到归宿的感觉,而且很想立马去圣彼得堡将双胞胎接到身边。
也是呢,这样子失意的时候,总想让家人陪着,代砚悬半晌后轻轻扯出一个无力的笑来,苍白苦涩。
再见到上官瑶时,还碰巧遇到了代砚墨。
代砚悬的态度比较冷淡,主要是近些日子身体越来越不适,夜里睡不着白天没精神,很虚,所以根本就没办法保持健康的状态。
“真是不容易,居然是代砚悬啊!”一听这带刺的话就是代砚墨所说,她穿着优雅得体的套装,像是哪家公司的职员,面上永远是一副优越的表情,只是现在却多了更多的玩味和讽刺。
代砚悬没有说话,而上官瑶也是一副精英模样的打扮,高贵优雅,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这样的,只是当初在戚睦身上栽了跟头,让她失去了原样,而如今一切归到原位,她依旧让人高不可攀。
代砚悬就简单多了,一身小白裙,小白黑,头上还戴着一个棒球帽,打扮的极为少女,本生她也不过只有二十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一起坐坐吧!”上官瑶开口,正好有事她要跟代砚悬说,之前的一切虽然她已经看淡了,但是再怎么的还是经历过,况且她对这件事情极有疑问,想着问问代砚悬应该就清楚了。
代砚悬想了想后微微点头,而代砚墨像是巴不得要和代砚悬一起坐坐,脸上一副想要一吐为快的嚣张之态让她看上去面目可憎。
正是中午的时候,吃饭时间,所以三人便来到附近的餐厅,一家中餐馆,装修的很是大气,没有过多的色彩,就黑与白,倒也相得益彰。
代砚悬看一眼桌上含苞待放白玫瑰,蓦然就想起了别墅后院里已经盛开的樱花,占了大半个院子,而且还蜿蜒到了更远处,苗子虽然并没有多么的大,可是全开之日,还是让人很惊艳。
心里便也跟着一同想起了蒋李晋,代砚悬不着痕迹的按了按发疼的胸口。
三人各点了几道菜,猛一眼看上去还挺融洽。
代砚悬看着杯里的白水发了几秒的呆,嘴唇动了动,目光瞅向对面的上官瑶,轻笑:“真是好巧,逛个街都能遇到!”
今天也是一时清闲,代砚悬又在工作室里待不住,而别墅里更为窒息,她想着还是出来走走,原本想去芮蕊那里打扰她几天,可是这女人如今忙得跟个陀螺一样,因为职位很高,她自身的知识已经到了枯竭的地步,还得去学习,行程更满,代砚悬便就不好开口了。
上官瑶解开手腕上衬衫的纽扣,斜着眼打量代砚悬,有心想要将疑惑问出来,可到了嘴边又有些迟疑,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一身纯净的代砚悬,居然不忍心了。
如果在以前,代砚悬或许还看不出上官瑶眼底的各种情绪,可是她都跟着卜诺混了这么久,观人神情还是很独到的。
心里一沉,喉咙口莫名的发涩,转念一想,或许是她太过神经质,上官瑶估计也只是想问问戚睦的事情吧,可是戚睦自从离开以后就没有再跟她联系过,所以如果上官瑶真的要问,她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淡淡喝了一口水,没有话题,只能干坐着。
桌子是圆的,代砚悬和代砚墨坐得比较远,反正都有意识的隔离着对方,可是代砚墨却突然靠近代砚悬,她将凳子搬过来一些,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笑:“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上官瑶在一起吗?”话中颇有深意。
对面的上官瑶眉心一跳,警告的瞪向代砚墨,她还没有想好,虽然已经是事实。
代砚墨冷哼一声,耸肩,自言自语:“瞪我有什么用,反正是我的早晚都会回来,现在不是应验了!”
代砚悬端着杯子的手一顿,代砚墨的话让她恐慌,心里在瞬间就已经翻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