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再这么拖下去,小宁可是要暴躁了。
“带进来!”
助理的态度还是相当恭敬的,请了代砚墨进谷以沓的工作室,她先是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看到墙壁上挂着阴森森的几副野兽头骨很是渗人,赶紧收回目光来到正大忙碌的谷以沓桌前。
“谷小姐!”代砚墨和谷以沓接触的并不多,所以骨子里还是有些畏惧谷以沓身上的煞气,没看到谷以宁,代砚墨算是小小的松了口气,她觉得谷以宁比谷以沓还要恐怖。
“来了,先坐,我这边马上就结束了,你先等等!”谷以沓抬头,温和一笑,又垂下脑袋去忙,眼神幽暗深奥,还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狰狞。
代砚墨不敢造次,退到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安静的等着,不多一会儿助理送进来两杯咖啡,她道了声谢,保持着自己的礼貌。
百无聊赖,又不着痕迹的小心翼翼的去打量房间布局,这里的一陈一设都透着股阴寒冷之气,神秘又让人觉得压抑。
桌上的百合花开得正是茂盛,淡淡的清香吸引回代砚墨的注意力,谷以沓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她摘了手套随手一扔,指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去后面的卫生间洗了手,这才慢悠悠的出来。
来到沙发上坐下,翘起腿,姿态闲散又高傲,身上还有一点点福尔马林的味道。
代砚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心悸,想走,可是已经到了这里,她成不能再放弃,不然鼓一次勇气不容易。
谷以沓似是没有看到代砚墨的紧张,她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才笑着问:“代小姐今天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代砚墨在心里挣扎了很久,她很怕被谷以沓给骗了,可又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咬咬牙开口:“谷小姐之前不是说过会帮我的嘛,我就是来问问这话还算不算数?”
谷以沓挑了挑眉,一脸的认真:“当然算了,我几时说话不算话了,只不过代小姐是想要怎么帮?”
她就知道代砚墨会来,华玉这个大忽悠的嘴皮子也是相当厉害的,所以这代砚墨来得还算是出乎意料的早,她原以为代砚墨还能沉住气呢,毕竟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可不能如此焦急。
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哦。
“我就是比较忌惮温莎,怕她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只希望谷小姐能在这方面帮我盯着一点儿,至于再其他的,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哦?原来是害怕温莎对她不利啊,这几天温莎应该是快要到极限了,估计动手也就是这两三天了。
代砚墨来的算是个好时机,正好能一网打尽,多爽。
“行,这是小事,不过代小姐如果真的成功了,可别忘记我们姐妹对你的帮助!”谷以沓以这话稳住代砚墨的心,不然无欲无求,只怕是有些凶险。
“这是自然,只要谷小姐能帮我和蒋李晋在一起,以后有了什么好处一定会一起分享!”代砚墨信誓旦旦,很有把握的样子。
谷以沓了然的笑,低头的瞬间面色冷漠,眼底浮现着满满的嘲讽,她倒是宁愿和心肠好的代砚悬合作,至少代砚悬能让她们姐妹高兴,又很好玩。
离开当铺,代砚墨自信满满,似是已经看到了她和蒋李晋一起双宿双飞的美好模样。
当天晚上,蒋家老太太也知道了蒋李晋近来让代砚墨自由出入依景阁的事情,心里纵然很是不满,可是一想到儿子不喜欢温莎,有了代砚墨大致也能一解对代砚悬的思念之情。
她倒是不认为儿子是真的已经忘记了代砚悬,蒋家的男人大多薄凉,年轻时也没有几个是正经的,可是她的儿子不一样,从小到大就是一副冷漠不可靠近的样子,明明到了能成婚的年纪,可却是不近女色。
之前儿子一度迷恋代砚墨,将她气得夜不能寐,好在后来代砚墨自己作死离开的儿子,即便让儿子的心似是受到了伤害,可她并不觉得儿子对爱情已经绝望了。
只到儿子遇到代砚悬,她这个当母亲的看着儿子面上与往日不同的微笑,那种柔情那种满足,即使是代砚墨也是无法给儿子带来的。
所以她觉得儿子一定在计划着什么,以代砚墨为刀,又或者是真的太过思念代砚悬,以至于用代砚墨来麻痹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倒是可以放心了,现在温莎是蒋家的媳妇儿这事已经算是定了的,代砚墨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给温莎的地位带来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