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以沓眨了眨眼,了然,金太的儿子回归倒是惊起了一番风雨,多年来觊觎金老势力的人不在少数,想着他的儿子应该是找不回来了,回头百年后,这偌大的家产也不知道怎么分呢,所以很多人都起了歹意。
如今金弦这条金龙太子归了位,一干肖想的人也只能死心了。
“没有邀请老爷子和老太太来吧?”谷以沓去拿了两杯红酒来,递给谷以宁一杯,看向代砚悬,黑眸半眯,很是魅惑:“我觉得他们应该也是不知道孩子出生的事情吧?”
代砚悬看着谷以宁将手中的红酒又递给她,她摇头,她对这玩意儿是真的不怎么感兴趣,而且心里的阴影一直都在,虽然到现在来说算不上怎么严重,可就像是一种警告,告诉她酒不是好东西。
“请他们做什么?来这里捣乱吗?”谷以宁不以为意,懒懒的靠在边上,见代砚悬不要酒,她便耸了耸肩,兀自抬头,听着沙发上众人哄蒋冠冠的声音,不自觉的勾起了红唇。
代砚悬看着一身慵懒的两姐妹,她记得蒋李晋也是没有邀请这两位的,不过这两位向来脸皮厚,来了也好,更为热闹一些。
“你们俩先呆着,我过去帮忙!”
得去问问小罗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有,别到时候有什么耽搁。
谷以宁淡淡点头,眉眼松散,似是到了代砚悬这里完全放松了全身一样,毫没有半点紧绷。
果然是熟悉的太久了,连着骨子里的那点儿排斥都没了。
懒洋洋的又喝了口酒,这才看向边上的姐姐,轻笑一声:“有没有觉得我们正在慢慢的被代砚悬所俘虏?”
谷以沓挑眉,眸光潋滟,没有说话。
今日可是个相当好的天气,晴空万里,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上不少。
扭头看一眼沙发前围靠的众人,她倒是也想过去看看这蒋李晋家的小少爷有多么可人,可是人太多,挤了也是白挤,而且她可不是菜市场的女人,看个孩子还得争着抢着。
见姐姐没有回答,谷以宁又仰头看向天花板,思绪有些放空,忆起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到过一身圣洁的代砚悬,反正就是从那时起,脑子就里就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要将代砚悬也拖入她们姐妹的黑暗世界。
因为太过见不得光,所以也看不得代砚悬如仙女一样干干净净的样子。
谷以宁指尖轻轻敲击着红酒杯的杯沿,目光落到外面院子里乐队的架子鼓上,然后视线再慢慢的往上,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像是玩儿一样随意的敲击着鼓面,目光不受控制的再往上,黑色挺阔的衬衣,再往上,衬衣开了两颗扣子,然后是性感的喉结,再是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
谷以宁黑眸微眯了眯,许是阳光太好,所以她觉得有些恍惚,似是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如梦里一样的紫色眼睛,高贵又矜持,冷漠又随性。
院子里阳光下的男人似是感应到了客厅里谷以宁的视线,他扭头,紫色瞳眸仿如两颗闪闪发亮的钻石,闪着耀眼的光芒。
他目光顿了一下,然后勾唇,礼貌性的微笑。
谷以宁的眸子跟着紧缩,心在一个剧烈的跳动后又平静了下来,扬了扬下巴,算是打招呼,然后便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的看着代砚悬跟在蒋李晋后面不知道说什么,蒋李晋一脸笑意,明显就是个被幸福围绕的男人。
“哇……”蒋冠冠突然吼了一嗓子,被大家缠得烦了,主要是半天不见他的亲爹亲妈,不高兴了,心里不舒服了,所以他就使出独门妙招,当然是吼,如小狼一样,一嗓子起来谁都拿他不住,他就是要找爹妈。
蒋李晋正半拥着代砚悬亲亲密密的说着话,骤然听到儿子的哭声,很是头疼,抱紧了代砚悬,压着她的下巴:“别去,看他还能怎么样!”儿子也太缠人了,这一个月来他和代砚悬相亲相爱的时间都被占用了,虽然小家伙很是可爱,可是他还是想要和代砚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就两个人。
代砚悬:“……”一个月大的小家伙除了用哭表达自己的情绪,难不成还会说话吗?可别吓她。
蒋冠冠吼了几声见还是没有熟悉的人过来,委屈的又加大了音量,哇哇哭得让金太好生心疼。
“这是怎么了?我们小冠冠是不是饿了?”
金老可算是爱极了蒋冠冠小朋友,伸出手想要从妻子的手里去接,看到小家伙哭得一脸泪水,真是疼碎了他的心。
“来来来,让我抱,我这小外孙一定是想要让外公抱他!”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