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要是以前不做那么多得罪孤的事情,孤看在你是傻子的份上现在说不定就饶过你了。”
齐煜修长的手指来回的摩挲着他有些尖挺下巴,唇角边的那抹笑容变得阴鹜可怖。
他抬起脚上穿着的黑色镶金边长靴,用力的踩在齐枭的手背上。
“呜呜……”
齐枭嘴巴被人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全身又被人捆成粽子状,被他这么用力的踩着,只能抬起眼眸,眼眶泛红的怒瞪着齐煜,像只幼小的兽物对上强大的猛禽。
齐煜对上他的视线,唇角边的那抹阴鹜的笑容渐渐扭曲成一个变态的弧度,“你个傻子,看什么看?难道还以为咱们的父皇能来救你吗?孤好心告诉你吧,孤既然能让人把你从父皇那里掳过来,那就证明孤在父皇身边安插了人,你这个傻子就不要再妄想可以活命了。”
他说着话,又将全身的重力都放在那只踩着齐枭手背的脚上。
来回碾压着他的手背。
齐枭手被踩的破了皮,手上的血将汉白玉晕染出一片鲜艳刺目的红。
青晨躲在角落里看的一颗心莫名的不安、悬紧起来。
虽说即便到现在她对齐枭的感情也不是那么深刻。
可这个一开口总是先对她笑的傻子,也曾在她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给过她温暖。
她比谁都不希望他出事。
对齐枭的折磨,并不能满足齐煜变态般的愉悦感。
可惜时间有些紧迫,他不快点除掉他,等下他父皇那里要是发现齐枭不见了,派人四处搜寻搜到画春堂就不妙了。
他冷着脸,双手一拍,召来他的两个贴身侍卫,对他们命令道,“把这个傻子给孤扔到湖里去喂鱼吧。”
两个侍卫得了齐煜的命令,二话不说,将齐枭抬起,往湖里重重的一扔。
一时间平静的湖面水花四溅。
齐枭四肢都被捆绑起来,挣脱不开,一掉进湖里,就不停的在湖里扑腾着。
齐煜犹嫌他不够倒霉,又命他的两个侍卫各拿了两根木棍不停的朝湖面上扑腾的齐枭猛打着。
渐渐的,齐枭的扑腾的动作越来越滞凝。
到后面整个身子慢慢的往湖里沉。
齐煜依旧站在石拱桥上,微风吹起他衣袍的袍角。他凉薄的目光恨不得穿透湖面,看齐枭是不是已经窒息而亡了。
“九皇弟,你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要怪孤这个皇兄。孤知道父皇早就有废掉孤立你为太子的打算了。孤以为你成了傻子,父皇就会抛弃你。可父皇心里念着的还是想要怎么医好你的痴病。你说父皇这么疼你,孤要是不把你除掉,那以后还有好日子可以过?不过,念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说不定很快的孤就会送父皇和你母妃去黄泉路上和你团聚了。”
青晨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的盯着湖面。
刚才还水花四溅的湖面渐渐的平静下来,最后只剩下一阵阵的涟漪向外荡漾开。
这情况看来,齐枭可能凶多吉少了。
一颗心像是被人用锤子猛捶了一下,青晨心闷闷的痛着。
恰好也是在这时,远处又有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男子疾步而来。那人走到石拱桥上,附在齐煜耳畔边低语了几声。齐煜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又往湖面上一瞟,不敢多呆,连忙带着另外两个侍卫离开。
他们刚一走,青晨一点也不敢再迟疑,一个跃步跳进湖里。
在不知被呛了多少次后,她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最后才把齐枭从湖里拖上来。期间,齐枭似乎还曾睁眼看过她。
好不容易上了岸,青晨伸手往齐枭鼻翼下一探。
呼吸微弱。
但也还活着。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这时向他们的方向赶来。
青晨累的眼冒金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候不管来人是不是齐煜的人,她都没力气再跑了。
幸好,这时耳畔边这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主子!”
这声音听的青晨牙痒痒……
青晨眼皮轻抬,果然下一刻就看到了卫风那张黝黑的脸庞。
她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直接一脚将卫风给踹到爪哇国。
这货怎么回事?每次都比她晚一步。
齐枭有他这样的影卫,到现在都还活着,还真是命大。
想到齐枭,青晨脑子又一个激灵,连忙扯紧嗓子对卫风他们喊道,“快把他嘴里、口里的污秽物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