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晨心思飞转间,那个躺在床榻上的老妇人又全身抽搐,不停的口吐白沫起来,然后很快身子就僵冷下去了。
青晨将手往她鼻子下一探,这老妇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那老妇人的儿子一看自己的母亲没了,脸上的神色猛的一沉。再抬眼看向青晨时,眼里就翻滚着浓浓的不悦和愤怒,“你这算什么大夫?草民的娘刚才还好好活着,怎么就被你摸了下脉搏就出事了。你个草包大夫,你自己没本事刚才为什么还要站出来为我娘治病,”
他越说越愤怒,到后面干脆直接不放青晨的身份放在眼里,开口闭口一个“我”,“刚才你要是不站出来,由汝阳郡主给草民的娘救治,汝阳郡主之前就治好过这样的一个病人。汝阳郡主一定会把草民娘治好的。”
这男人说到这里,人群中刑部尚书侍郎的二公子谵清羽站出来斥责那个男人,“你这莽汉,清河郡主能答应帮你救你娘,这已经是清河郡主心慈人善了。但她又不是阎罗王,又不能决定每个人的生死,你还这般怪罪她,岂不是狼心狗肺之辈。”
谵清羽这话得到了人群中许多人的肯定。这个男人的母亲年岁都已过八十,身体肯定是要比一般的人虚弱的。现在她又得了病,加之他的儿子看起来生活的并不富裕,肯定也不能好好照顾到这位八十多岁的老妇人。
老妇人拖着病体又被儿子弄到汝阳郡主府,出个三长两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现在这个男人一味的把责任推到清河郡主身上,这就不地道了。
谵清羽斥责的话却并不能让那个男人买账,他梗着脖子,脸上都是愤怒,“我娘现在走了,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你们这些狗屁的官家公子,还不是仗着清河郡主长得好看,所以昧着良心这样帮她说话。你们会天打雷劈的。”
白祁两只苍白的手轻握在一起,让阿遇推着轮椅来到那具尸体面前。他抿着细细薄薄的嘴唇低头仔细的检查起来。
脸上轻罩起一层寒霜,他眸子幽冷冽凛,如冷箭似的射向那个那个胡搅蛮缠的男人,“你娘中的是西域一种食人草的毒,这种食人草身边通常还会长着一种叫寒默草的植物,摘取三两寒磨草混合天麻、枸杞,三碗熬成一碗药汤,给病人灌下去就能治好这种病了。不过寒默草不适合在云龙国生长,种了这种毒的人要么花高价从西域行脚商人那里买来晒干的寒默草,要么就只能去西域取了。你这娘的死和我这个徒弟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白祁冷冽的话语仿佛能直接冻住人,那个胡搅蛮缠的男人也的确被他给威慑了片刻,不知该如何反应。
却在这时,沈钦这根搅屎棍跳出来冷声轻蔑道,“白祁神医,你自己培养的徒弟治死人,你这个当师父的不站出来为她说话,你这天下第一神医的招牌可就保不住了。”
沈钦痴迷的目光又看向站在殿中央盈盈而立的女神,“同样的病人,汝阳郡主这种自学成才的都能医好。清河郡主却一治就治死人。呵,真是好一个天下第一神医的徒弟啊。”
青灵在沈钦的吹捧下,将下巴盈盈一抬,肌肤胜雪,水眸汪汪,活脱脱一个倾国倾城美人。
她谦逊的向前轻走几步,来到那个刚死了母亲的男人面前,面露哀婉之色,“请节哀顺变,白祁神医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我相信清河郡主刚才一定是尽全力在救治你母亲的。只是生死这事,多少还要靠老天帮忙。我之前也是侥幸误打误撞在街市上救了那人一命。若是放到今天,我也不敢保证能救活你娘。”
她说话的语气轻柔,平易近人,说话时故意将她侧脸最好看的一面面对场上的那些官家公子。
让人既然被她温良贤淑的性子所折服,又能欣赏到她最美丽、柔媚的一面。
隐隐间,场上已经有许多人在轻声夸奖她。
说她为人谦虚低调,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太子齐煜又默然的各看了青晨青灵一眼。
青灵的温婉贤淑是他的需要的,有这样的一个女人辅佐他,他的大业不愁不成功。
青晨嘛,这种让男人有征/服/欲的女人,弄回来,把她放在床榻上,也能淋漓酣畅几天几夜。不过想做他的妻子就显得不够格了。
沈钦这个云备胎自然是被她女神这温婉的一面所征、服,他又跳出来,宽袖重重一甩,“有些人啊,明明就是一麻雀,插上几根凤凰毛,就真的把自己当成金凤凰了。她也不看看人真正的金凤凰是怎样的。”
他这摆明就是在讽刺青晨,说她是攀附了大长公主才麻雀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