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茵茵一口气跑到青晨的寝宫时,撞上了春荷。春荷正坐立不安的站着寝殿的厩廊下张望着。看到跑向她的小茵茵时,极为疑惑。
“春荷姑姑,我要见我母后。”小茵茵大口的喘着气,说着。
春荷蹲下身子,帮小茵茵重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笑着道,“公主殿下,太后娘娘她今晚有事,暂时不在寝宫里。公主殿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向跟奴婢说,奴婢到时候会转告给太后娘娘的。”
春荷又见小茵茵已经跑来这么久,平日里跟在她身后的宫人们也没有跟来,心里便有些恼怒,她伸手又牵住小茵茵的手,“公主殿下,你是一个人跑过来的吗?伺候你的那些人呢?”
春荷准备带小茵茵回去,然后亲自将伺候她的宫人们给训斥一顿,虽说这里是皇宫,但也不能放任公主殿下一个人在宫中独行。
小茵茵的目光透过洞开的寝殿大门看向寝殿。寝殿里灯光幽幽,一片寂声,好像真的没有听到她母后的说话声音。
她母后应该是真的不在寝殿里。
小茵茵一颗心一下子就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春荷牵着她的手,又带着她往她的寝宫方向走。半路上遇到房嬷嬷他们一行人,春荷现在是皇太后身边的宫女,算是这宫中最有身份的宫女了。她自是将粗心的房嬷嬷一干人训斥了一顿。
最后还和房嬷嬷他们一行人回了小茵茵的寝宫。
小茵茵被春荷哄着上床睡觉后,春荷才轻手轻脚的退出寝殿。可春荷刚离开,阖眼假寐的小茵茵又倏然睁开眼睛。
她一双黑亮的眼眸怔怔的看向寝殿的房梁处。
一夜再难眠。
另一边,形势正发展到剑拔弩张的地步。皇甫涧越掐着小白的脖颈,一头乱发被风吹的狂舞飞扬,给他整个人凭空添加了几分邪魅的气息。
他嘎利的笑着,“齐枭,你有什么招数就放马过来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要怎么让我死无全尸?”
说话间,他掐着小白的脖颈又是倏然一用力,小白两只手紧握成拳头状,不停的拍打着皇甫涧越掐着他颈项的手,可他的拳头落下的力道在皇甫涧越看来,几乎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青晨紧张的回头去看齐枭,她实在是看不得小白这般受苦。齐枭脸色阴沉,目光依旧坚定没有妥协,“皇甫涧越,你可要想好了,他现在是你唯一的筹码了。他要是真的被你掐死了,你就再没有任何要挟我的筹码了。”
皇甫涧越目光又落在青晨的身上,眼神肆意而轻挑。似是在告诉齐枭,小白死了,他也还有一个青晨做筹码。齐枭他是终究斗不过他的。
齐枭嗤笑,嘴角慢慢翘起,笑意丝丝缕缕地流淌进他的凤眸里,“皇甫涧越,你现在已经窝囊废到以为抓了我的孩子,要挟我放你出宫,这样就等于你赢了我的地步了。你的天下呢?你皇甫涧越的天下现在可正被辽王那样一个事事都不如你的人坐镇着。可能起先几年里,你的楚国百姓们还会时不时的想起你这个原先的楚国皇帝。会拿你和辽王对比。但慢慢的,要不了多久,你们楚国的老百姓就会忘记你这个皇帝的。他们以后开口闭口称呼承认的都只有辽王这个皇帝。你皇甫涧越算个什么东西?”
齐枭的说话声凉薄却又蕴藏着一种浑厚的力量,谈笑间将皇甫涧越贬低的一文不值。
皇甫涧越幽深鹿眸里有狠厉的眸光闪烁而过,面上却依旧淡漠阴森,“齐枭,你这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吧,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算?”
齐枭眼神凌厉,忽的将青晨往他自己怀里一扯,当着皇甫涧越的面将青晨紧紧的抱住,“拖延时间?呵呵!皇甫涧越,我这是在向你炫耀我的成功。”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捋出青晨的一缕头发,“皇甫涧越,你从始至终都想要从我手里抢走呦呦。可惜啊,她心里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你使尽了各种的手段,却依旧没有能将她从我手里抢走。皇甫涧越,你的江山已经被你作践没有了,你追慕的女人心里也一直没有你。你不觉得你很失败吗?”
青晨可以说是皇甫涧越的逆鳞。齐枭简单的几句话让皇甫涧越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几变。他眼眸里陡然迸出火光来,声音拔高,“齐枭,你在刺激我。我就是失败了,那又如何?有你儿子给我陪葬一切都值了……”
皇甫涧越掐着小白的那只手的手指指甲已经嵌入他滑嫩的皮肤里,小白的脸上闪现过痛苦之色。齐枭将青晨推开,闪身向皇甫涧越猛攻去,皇甫涧越带着小白闪身避开。
本就守在殿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