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那边,给点警告就算了。”送走了南枫淮,钟离沫轻声对南枫逸说道,无论淑贵妃是何居心,可是淮儿还小,若是因为母妃而影响了前程,岂不是有些狠心了。
“给点?”南枫逸不悦的一挑眉,目光中带了些许咄咄逼人,“若是那日我没有去,你会怎么样?”
张了张嘴,钟离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若是那天没有南枫逸,自己现在和南枫梓,怕是已经木已成舟。想到这里,钟离沫的脸色苍白了几分,若是和南枫梓在一起,那还不如死了干脆些???“还让我心软些?”好笑的问道,南枫逸冷哼一声,继而转头对冷明说,“料子拿回去,仔细的验一遍。”
抿唇不语,钟离沫站在假山后的阴影之中,忽明忽暗的光影使那张精致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微微和冷明交代了几句,南枫逸缓步走来,看着钟离沫温婉中带着执拗的侧脸,微叹了一口气,“沫儿,你要知道,你对别人手软,别人却不一定会对你手软。”
“嗯。”难得的乖巧的点点头,钟离沫没再多说,心中有一处地方闷闷的,压得人说不出话来,也懒得和南枫逸争辩什么,只得作罢。
“一会儿,只听,别说。”简单的交代了一句,没给钟离沫拒绝的机会,南枫逸已经径自向前走去。
“淑妃娘娘,九爷请您在御花园一叙。”淑湘苑里,冷明早就站在庭院之中禀报南枫逸的“召唤”,淑妃有些紧张的扣紧了手指。冷明微微勾起嘴角,道,“淑妃娘娘,您也知道,我们九爷的脾气还真是不怎么温润。”
“如今你这奴才的嘴,倒是越来越碎了。”冷哼一声,淑妃凤眼一挑,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起身,淡淡道,“愣着做什么,带路。”明知道今日是摊牌的日子,反而生出了一股从容淡雅的意味。
凉亭之中,早有一对璧人相偎而坐,握着钟离沫的手,南枫逸开始暗自忖度,兴许以后日日带沫儿来宫中也好,难得的收敛锋芒的样子,让人着实是不愿意放手,况且,无论她在这恩么恼了,也不会在宫中做出什么不合礼数的事情来。钟离沫哪里知道南枫逸心中打得这些小算盘,只当是为了做给别人看,任凭南枫逸握着自己的手久久不放开,目光却流连在不远处的菊花从中。
“淑妃娘娘到。”
感觉手上的力道一紧,钟离沫有些疑惑的收回了目光,却在看到那款款走来的佳人之时,眸光暗淡。不露痕迹的收回了手,纤纤素手执起茶盏,用杯盖轻拂去面上的茶叶,浅浅的抿了一口,不轻不重的往石桌上一放,轻哼了一声。
淑妃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看钟离沫的样子,估计已经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正在想怎么为自己开脱之时,倒是南枫逸开了口,“怎么,淑妃娘娘,不坐下来陪儿臣喝一杯茶么?”
“怎么,现在想起来还有我这个母妃呢?”淑妃倒也不慌张,却是直接将母妃的名号抬了上来。往日里,淑妃虽是奉命抚养着南枫逸,却也没有以母妃的名义来压着他,如今,若是不压着点他,怕是要开始兴师问罪了。
“母妃,我倒是忘了。”南枫逸轻轻一笑,随手又给钟离沫斟上了茶,钟离沫正拿起来递到嘴边,却又被南枫逸半路拦了去,“茶凉了,我让人换一壶新的过来。”
微微摇头,躲过了南枫逸的手,钟离沫只是自顾自的运了些内力,原本微凉的茶已然变得滚烫。
“淑妃娘娘,没有什么话和儿臣说么?”见钟离沫满意的啜饮着茶水,南枫逸倒也放了心,换上了狂放不羁的笑容,开始了自己的问话。
“逸儿,所指何事?”淑妃优雅的放了颗葡萄放在嘴里,若是不承认的话,南枫逸估计也没那胆子一口咬定的说是自己设计陷害钟离沫,如此,也放了几分心。
“这世上机缘巧合之事,倒也还真是多,你说说,到底是哪一个不长眼的奴才,竟是将宫中的秘制合.欢散掺入了那日沫儿的酒中。”南枫逸笑骂道,虽是语气中没有不善,但是熟知的人都知道,现在的南枫逸已经愠怒万分了,“而且,淑妃娘娘送给沫儿的香囊里,好像,是媚.香吧?”
淑妃心中也是微微有些讶异,若南枫逸真的是单纯的发怒倒也还好说,可如今这样不痛不痒,事不关己的样子,倒是越加的让人拿不准主意。
“淮儿,如今也快要一十又五了吧?”依旧是薄笑着,眸光流转之间,风情万种,略微的揽过钟离沫的纤细腰身,“淑妃娘娘,你应当知道,我南枫逸的人,是碰不得的。”
“你敢动淮儿?”峨眉微蹙,淑妃阴沉着一张脸,带着几分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