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不敢动弹,任由我的手指戳着她的腹部。
“好。”
我的话让苏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
“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走。”
苏华受宠若惊一般向我磕着头:“谢福晋,谢谢福晋。”
谢我?你以为我真得会放过你吗?
我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悉数打落,引得雪竹惊叫出声。
“去帮我把穆遥叫来。”我说得用力。
第二天,胤祯上朝之后,苏华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她确实谨慎,自早起向胤祯辞行之后,就带了丫鬟要走,没有用任何的食物,也没有带府里的食物和水。
我远远地看着她轻装简行,急匆匆地走过大花园。
“啊!”苏华脚下一滑,胡乱中抓到了月季花,被扎的一手的血。
“福晋,您没事吧。”小丫头赶忙问道。
苏华皱着眉头看了看手掌,但是却舒了口气一般抚上了小腹,摇摇头,接着又急忙走出了后门。
“慢着。”
正当苏华进入马车的一刹那,穆遥出现,他恭敬地向苏华行礼。
“福晋怕侧福晋路上有什么麻烦,特地要奴才来护驾。”
穆遥也不等苏华做出反应,已经打赏了那个车夫,然后自己充当了苏华的车夫。
“不用劳烦穆侍卫了。”苏华警觉的拒绝着。
“驾!”穆遥没有回头,只是将苏华带离了十四府。
马车的“咕噜”声渐远,我回到花园,将那株带血的月季连根拔起。
“你的孩子会是在回娘家的路上不小心流掉的,他可不是死在十四府里的,是你非得回娘家才让你的孩子在颠簸中流掉的。”我将花束掷于脚下。
马车刚刚离开城门,苏华就痛得满头大汗,叫嚷着让穆遥停车。穆遥紧紧地抓着缰绳,不让自己心软,任由苏华的叫声由尖利到无声,由命令到祈求。马车没有停下来,直到苏华的哭声从车内传出来。
“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为什么?”苏华的下身已经血红一片,小丫头正哆哆嗦嗦的安慰她。
穆遥不忍看向车内的景象,他想起前一晚我的吩咐。
“只要孩子没有掉,你就不能停车,知道吗?”
“福晋,您为什么这么做?”
我自嘲地笑起来:“因为我心里的恨意已经快要将我逼疯了,你明白吗?凭什么她们觉得只要凄惨地求求情,就该得到眷顾,凭什么?”
我缓缓的绕过穆遥,背对着他说:“你可以告诉十四阿哥,但是你必须帮我。”
穆遥久久无声,我料定他会帮我。
“时辰差不多了。”我在苑中喝着茶,喃喃自语。
我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我也扼杀了一个生命,我也是杀人的魔鬼了吗?但是有报复的快意由心底升起,守夏,额娘终于替你出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知道苏华的事情的,四阿哥在这十四府里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
晌午刚过,我借口和雪竹上街散散心,中途我就撇下了正在选购首饰的雪竹。司锐像是料定我会我会出府一般,我刚刚摆脱雪竹,他就出现了。
“消息是从八阿哥府里传出来的,蝴珠说这几日伊尔根觉罗苏华频频向八福晋送信,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四哥只是让我提醒你对苏华上上心,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大的事。”
司锐有些深沉地看着我:“你这招可真是高啊,不仅顺利除掉了苏华的孩子,还反而让伊尔根觉罗家对十四阿哥有所亏欠。不过我不太确信这伊尔根觉罗家的人会善罢甘休,你就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