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注意点!”
“还不是江郎中家的那个哑巴,也不知道姐是怎么回事,非要针对人家。”
“怕是嫉妒人家那么有本事,人家哑巴姑娘也没得罪她。她被赶回来嫁到村长家已经很不错的了,反正你少帮你那个姐姐做坏事!”
铁子恩恩了两声,吃着饭。
而站在门外的娟子在黑暗中听到两个人的谈话,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里。
穆澜因为寒夜清冷导致的身上未清理干净的余毒发作,在屋里躺了几天,而那夜之后黑衣人再也没出现过。
这天清晨,穆澜正在院子里分拣着药草,等着江郎中明天去县城的药铺卖药材。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只见四名灰布衫的人抬着一顶轿子过来,身后跟着村长儿媳妇娟子以及一些看热闹的村民。
穆澜略微抬了抬眼,敲了敲身边的一个木桶,发出两声沉重的响声。
嘎吱一声,江郎中将门打开疑惑的看向穆澜之后,又看向了院门口从轿子里走下来的一个富态的男人。
“江郎中,给你介绍,这是我们镇上的李老爷家的三管家,徐管事!”娟子一脸与有荣焉的介绍道。
江郎中点点头,“不知道徐管事来此有何要事?”
“府中有人病重,听芍药说这边有一个有名的郎中,所以特来此寻。”徐管事指了指身边的娟子。
娟子以前是李府的一个小丫鬟,名字叫芍药。
“徐管事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个乡野郎中,也不过是在村子里给村民看看病症!”江郎中面色微谨开口说道。
徐管事原本就对乡野郎中没什么兴趣,若不是芍药跑到了三少夫人面前说道,他也不会被迫来此。
“怎么,这是怕我们李府给不了钱吗?我们老爷的女儿可是嫁到都城里了!”
江郎中甩了甩袖子,“既然如此,那就请您离开吧,恕不远送!”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清高到何时!”说完,徐管事重新坐上了轿子离开。
娟子一脸的着急的朝着江郎中说道,“你可知李老爷是我们镇上一大细户老爷啊,得罪了他,我们村子可就倒了大霉了啊!”
“柱子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不是你乱说,那李家的能知道江郎中?”大尕家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嚷嚷道。
“我这还不是为了江郎中考虑的,谁不知道李家是我们镇上的大户,若是真的治好了贵人,那我们村子以后的租金肯定是会减了!”
娟子此话一说,村民里嗡嗡的说话声瞬间静止了,众人一脸惊喜的看着娟子。
江郎中叹了口气说道,“大家平时去镇上集市的时候没有听到过那李家的病症吗?他们家几代男人都是病痨吐血而死,虽说我跟着师傅学了点治病救人,但是还没能治疗他们家几倍人。”
众人又是一惊,谁不知道那李老爷家财万贯,但是祖宗们都是个病痨鬼!
“江郎中真是将财运生生的推了出来!”说完,撇了撇嘴离开了。
待众人散去,穆澜将沙板拿过来写道,“来者不善。”
江郎中点点头,“早些时候我曾被邀请去过李家,但是那李家世代的遗传之症,老朽也并不能医治啊!”
“没有可以缓解之法?”穆澜对于这种遗传之症理解的并不算多,但是这种一般都有缓解之法。
江郎中颇为隐晦的看了眼外面,这才低声道,“并不是没有缓解之法,而是缓解之法太过于残忍。”
“我曾偷偷的看过李家缓解之法,是拿自己儿子的心头血混上一些药材熬成一碗水,吞服下去!”
穆澜一脸震惊,这得多残忍,若是不小心,这个人都得被放血而死!
江郎中点点头,面色沉重的道,“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得了这种病症,但是我发现李家每个子孙都是失血虚弱之象”
穆澜抿了抿唇,但是如此看来那娟子请徐管家来此必定是不怀好意。
李府。
中午,艳阳高照。
娟子正满脸笑容的拉着一个胖妇人说着,“哎呦,徐大嫂,都是我不好,那江郎中的脾气太过于古怪,我也是没办法!”
徐大嫂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芍药,不是不帮你,你也知道我那口子脾气向来不好,你那什么乡下郎中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娟子满脸的赔笑,“是,说的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