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步走出凌影阁,旁边便是水塘,水中各色锦鲤悠闲游弋。
不远处,有女子嬉戏的声音,与凌影阁的清幽形成鲜明对比。
上邪辰抬头,往那边望去,远远的,便看见有红的绿地各色穿着的妙龄女子,打扮与普通婢女截然不同,有的在给鱼儿喂食,有的在荡秋千,有的坐在亭子里闲聊,还有几位在嬉戏……
脚下只有一条路。前进?或者后退?
上邪辰犹豫了一瞬,毅然走了过去。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是避无可避的,既然在同一个屋檐下,便没有必要躲着谁。王府的主子只有一位,端木靳,她作为和亲的公主,未来的王妃,地位自然非同小可。
念及到此,上邪辰一下子就有了底气,她环视了前面一圈,然后目不斜视的往前走,那十余个女性自然也看见她了,声音渐渐小了许多,倒也不行礼,投到她身上的半是嫉妒半是不屑的眼神。
上邪辰嘴角微微荡起一抹幅度,顺着花园中间的碎石小径慢慢往前走着,就在快走出这一片女儿国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不是厥国的公主吗?好大的架子,见到我们姐妹们也不行礼……”
“是啊!按照先来后到,好歹也应该喊我们一声姐姐。”另一个声音响起。
接着是一片低低的嗤笑声。
上邪辰脚下生生顿住,她优雅的转了个身,将目光聚焦在亭子里闲聊的三个女子身上。
三个人一红、一黄、一橙,外面厚袍内皆是半透明的纱衣,里面的胸衣拉得极低,露出半块雪白的酥`胸。
果真不怕冷啊!上邪辰心中泛冷,已然猜到她们的身份。她略略数了下,大概有10多个女子,真没想到端木靳居然还是个种马。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讥嘲,语气颇为居高临下:“你们应该很清楚,一个王府只有一个女主人,就是王妃!”
“王妃?”
这个词语触及到太多人的痛楚,亭子里穿红色衣服的那位妙龄女子款款走了下来,这个女子极会化妆,眼上黛色顺着眼睑的凹处,渐渐变深的晕染,映得本就勾人的凤眸越发妩媚,瓦蓝黛笔勾眉,眉间有着一点淡淡玫红的朱砂痣,眸光流转中,媚态横生。
她站在上邪辰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用一张轻纱掩住鼻子笑了几声,“你想的可真美,你不会以为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想当王妃吧?王爷不把你退回厥国,让你留下来做个妾就不错了!”
此人叫红玉,她自然有资格说这话,整个王府,她是最得宠的一个女人。所谓的得宠,自然是暖床泄欲的次数多些,就在昨天晚上,端木靳还传召了她的。
话音未落,立即有人帮腔:“对啊,咱们王爷,可是个有洁癖的人。要不,你问问咱们这里每一个姑娘,哪一个在王爷临幸之前不是冰清玉洁?”
说话的是一个穿乳白色衣服的女子,这位女子穿的相对保守,领口的位置分毫不露,外面是同色皮草小披肩,一手叉在腰上,腆着肚子走了过来。
上邪辰看着就觉得可笑,看她那肚子,小腹平坦得很,丝毫看不出怀孕的迹象,就算有2、3个月,也不至于走路都困难到托着腰吧!
“别以为有了皇上的赐婚,你就可以稳坐王妃的宝座,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王爷非要拒绝的东西,还没人能硬塞给他!”坐在秋千上那位也开口了,她的手抓在秋千索上,一双小脚有意无意蹬在地上,秋天微微荡着。
……
十来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所表达的不过一个意思:王妃这个位置,不一定轮到你!
“喔~”上邪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们都是他的伺妾啊!说的好听点,叫妾,说得难听点,就是通房丫鬟。”她叹了口气,“唉,我就不明白,做女人做到你们这样,非但不觉得可怜,反而引以为荣,这么多人伺候一个男人,就不觉得贱么?”
红玉真待反驳,忽然晃眼看见远处的花丛中有一抹墨色衣袂,很快消失,她马上换了一副崇拜的口吻:“全天下有多少男人,可像王爷那样的雄壮的,却只有一个,能伺候王爷,是我们的福气!”
“哟,敢情你还伺候过不少男人嘛!居然能对比出你们家王爷是床上功夫最好的?!”上邪辰讽刺加挖苦。
“像王爷那样英伟的男人世间少有,不用比较也能知道!”端木靳一向多疑,此刻又在不远处,红玉急急分辨。
“是啊,我们这些姐妹中,王爷最爱红玉姐,红玉姐最有发言权,她说爷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