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微微抖动着,强忍着眼里的受伤,抬头看着云桥,勉强扯着一个笑容,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说:“爸,你知不知道云欣原先想对付的人是我?不,不是对付,而是想杀了我。”
云桥微微闭了一下眼睛,轻声地回答道,“我知道。”
云初抿了一下唇,仰了一下头,不让眼里的泪花凝结成水珠滚落下来,痛心疾首地说:“爸,为什么?为什么你只在意云欣,从来不在意我?其实每一次你都知道是云欣故意整我,你都假装没看见,如果我被她欺负得严重了,你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爸,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她的每一句话,声音里都带着微微的颤抖,脑海中回忆的每一件事,云桥的置之不理和不闻不问,让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顾之深的心也揪成一团,轻轻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大手一挥,进来一群保镖,冷声吩咐道:“将他们赶出去。”
保镖训练有素的上前架着云桥和刘慧,就要拖着出去。
刘慧一看事情不顺利,用力地甩开保镖的手,直接跪在了地上,苦苦地央求说:“云初,都是阿姨的错,都是我教导无方,才会导致今天的事情发生,你放过我女儿,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过她,随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有这个一个女儿,我真的不忍心让她受这样的苦,你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到我的身上吧,好不好?”
她说得很激动,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甚至跪着上前,却被保镖往后拉了去。
“我求求你了,云初,要杀要剐都随便你,只要你放了我的女儿,求你了。”刘慧倔强的乞求着,将平日里的形象抛之脑后。
云初被刘慧的行为和言语而感动,世界上的母爱就是这样的伟大和无私,无论自己如何,都要护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心头肉。
云桥紧紧地皱着眉,被保镖拦着,看着自己的妻子跪在地上求一个小辈,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你起来,她是一个小辈。”云桥既愤怒又心疼地说着。
云初转身看着跪着的刘慧,不忍心地上前扶她起来,一边说道:“将心比心,如果我的母亲知道有人这么伤害她的女儿,她的痛心并不你的少。”
话一说出口,刘慧羞愧得脸红了,低下头,没再说话。
她稍微侧了一下脑袋,看着自己的丈夫云桥,带着哭腔地喊了一句:“老公,你求求云初和顾总吧,让她们放过欣欣。”
云初看向云桥,给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放开云桥,并且退了下去。
在云桥说话之前,云初率先开口,说:“爸,你不用求我了,她是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云初不想再看到云桥和刘慧乞求自己的模样,这只会让她心里多一份悲伤。
悲伤她的父亲眼里只有一个女儿,并不是她。
背对着他们,泰然自若地说:“你们走离开我家吧。”
云初下了逐客令,也表示她做了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云欣。
刘慧索性直接哭了出来,跑到云桥的身边,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埋怨地说:“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当初你就应该听了我的话,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都是你心慈手软。”
曾经,她让云桥将云欣送出去,永远不许回云家,只需要供她念完大学。
可是,云桥却拒绝了,让云初继续留在云家。
现在好了,两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女儿又斗不赢人家,只得被人欺负,受苦受难,作为父母,却又无能为力。
面对刘慧无声的控诉,云桥握紧了拳头,心一横,开口道:“云初,我不求你,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云初疑惑地转身,不解地看着云桥,对他所谓的交易充满了好奇。
此时的顾之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云桥似乎要将一个秘密公之于众了。
云桥不敢直视云初的眼睛,因为她的那双眼睛像极了叶心雅,他怕自己说不出口,于是侧身对着云初,目光望向别处,说:“云初,我用对你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换云欣一条生路。”
什么?
我没听错吧?
云初错愕的看着云桥,目光又转向了顾之深,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说道:“爸,你是在开玩笑吗?如果你用两年的养育之恩我倒是可以理解,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什么意思?你既然不想要我,又何必让我妈生下我?”
她语气里的嘲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