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DR的路上,我想了很多种工作上会出现的问题。每一种设想都让我心惊肉跳,一生中可能唯一有的和苏爵合作的机会,我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因为嫌等电梯太慢,我直接跑的楼梯,我气喘吁吁到了工作室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你生我气了,对不对?”
“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爵,不要气,好不好。”
苏爵似乎被对方软软的撒娇声打败了,轻笑出声,“好了,笙,我不会气你的,我什么时候真的气过。”
我站在门口,心中积郁着一口恶气,直接就想打进门去,然后大叫一声——奸夫淫妇,吃我一掌……
但是事实就是我决定离着他们远些,哪怕我马不停蹄赶回来只是因为苏爵一句模糊的工作有问题。
左雾常常说我最大的问题就是在这个拿什么都不当回事的社会,把什么都当回事。
我靠着凉凉的墙壁,耳边还能传来里面低低的笑谈声。
要不要现在给各个小报的记者打电话呢,让他们来捉奸,然后戳穿之前编织好的童话梦境。我先是恶劣着这么想着,却越想越发悲凉,那个最看不得苏爵受一丁点伤害的人就是我啊。
清脆的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哒——哒——哒——我把手提包挡在脸上,笙雪出门经过我的时候似乎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了一声轻笑,接着就是脚步远去的声音。
我突然觉得自己更加可悲了,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个要挡住脸的人是我呢。
“你在门口做什么?”
我把手提包拿下来,这才发现苏爵就站在我面前。
是你把我叫回来的啊,现在竟然反过来问我有什么事情……
我有些没精打采说着:“就工作问题。”
“就是你的画稿通过了……”
通过了难道不是很早就决定了吗?我瞪着苏爵。
“就是之前只是我通过了,现在是其他制作人员都同意,并且都夸你很有想法……”
“这种问题你用短信告诉我不就行了吗,你知道我以为专辑出了什么问题有多着急来着吗?”我叹了口气,然后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既然真的对专辑这么在意,就不要为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人总是扰乱计划!”
我没想到生气的反而是苏爵,看着他掩饰不住的怒气,我一时慌乱无措。
“没有谁是无足轻重的人,还有你放心,专辑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这是我的专业。”
苏爵一把将我拉进工作室,指着我刚刚完成的画稿,“那好,我要你今天就把样稿画出来,怎么样?”
“好。”
我挣脱开苏爵的手,然后直接坐在工作位置上,打开电脑开始扫描。
苏爵似乎被我的举动惊讶到了,久久没有说话,就站在原地看着我开始工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爵终于出门了,而我一直紧绷着的心情瞬间崩塌。
眼泪开始止不住落下来,正好落在我画画用的数位板上,我来不及心疼要是数位板坏了怎么办,就是觉得伤心。
大概还是笙雪的出现给我打击太大了,更是大概最近几天我有些太忘乎所以了,怎么就忘了苏爵是有心上人的,而我却才什么都不是。
那个一瞬间,我多么希望苏爵和我的游戏是真的,我们就是男女朋友,那我就可以把笙雪名正言顺赶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现实中的我没有那个权力,我和苏爵才是没瓜葛的人,这样想着只觉得更伤心了。
据说东海有鲛人可以泣珠,每到夜凉花低之时,就有鲛人浮出水面,对月而泣。
他们是在怀念自己的爱人吧,那样的眼泪宝贵而珍重。
而我哪怕有月亮可以对着哭泣,却没有爱人来珍重。
而做普通人的好处就是,能很快忘记痛。哪怕只是假装忘记,也能依然活得很好。
我看着滴落在数位板上的眼泪,突然觉得心疼了,是心疼数位板,这可是花了好几位数买回来的,弄坏了可不行。
我急忙把眼泪擦干,然后深吸一口气。
小的时候曾经在跑步的时候跌了一跤,摔得特别严重,膝盖在渗血的时候,老师告诉我说深呼吸,这样就不会觉得那么痛了。
我深呼吸,暂时把那些杂念抛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