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张爱玲。
锦市的夜晚十分美,如墨的天空上缀着耀眼的星星,各种各样的萤光彩灯晃花了眼。
微凉的海风让她禁不住紧了紧衣领,恨不得把整个人塞进厚厚的毛衣里。
楚岸今天没有开车,顾沐槿开心的带他去吃夜市。
“沐槿,你真的很能吃啊,吃货。”楚岸细心的帮她擦去嘴边残留的污迹,轻轻捏捏她的脸蛋,发出动听的笑声。
“认识我那么久才知道我是吃货啊,以前我爸一直取笑我,说我长大后一定要找个能养的起我的老公,否则会被我吃败家的。”此刻的她露出了虎牙,笑靥如花。
“那我可要更加努力的赚钱了,否则我可娶不起你。”
“谁要你娶了?楚大科长年轻有为,冷漠多金,小女子可配不上你。”她伸手比了个二的手势,活脱脱一个未成年少女。
这段时间的她,好像开朗了很多,不再是初次见面时,那个沉默不言,一直让他心疼的女孩。
难道,是在一起后,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有了一点点的变化吗?他开心的露出笑容。
“沐槿,最近你开朗多了,这样真好。以前刚认识你时,你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让我哭笑不得。”他站在冷风里,夜风吹动他的衣袖,他却丝毫不觉寒冷。
“你是说那次感冒的事吧。”
她侧过身,对着他轻笑。
刚认识楚岸时,她十分冷漠,不爱说话,和办公室里的同事关系也不好。
有一次,他到办公室视察,就看到她虚弱痛苦的伏在桌上,他好心帮她买了感冒药,她始终不肯接。
直到,他收下她付的钱才惶恐的接过药。
他那时只觉得那个女孩让人心疼,却又该死的执着。
“因为如果习惯依赖一个人,当那个人不再对你好疏远你之后你会痛不欲生。”顾沐槿低垂着脑袋,不停搓着双手吹热气。
“你是说陆念白吧,放心,以后有我在。”楚岸自然的拉过她的手放进口袋里。
他的手很烫,温暖了她整个心房。
小的时候母亲告诉她,体温高的男子一定是长情的,她调皮的取笑母亲:“父亲的体温很高啊,你是在说父亲吧。”
顾沐槿忽然有一种一辈子就这样走下去的冲动。
楚岸是那样优秀的人,他就像是神奇的魔法师,他的笑容足以驱走她心中的酸楚和痛苦。
楚岸捧起她的脸颊想要亲吻她,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动,顾沐槿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接通电话。
“顾沐槿,我真是败给她了,她凭什么啊,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她,你说,我徐城怎么会像你当初一样犯贱。”
徐城已陷入模糊阶段,身子斜靠在吧台上,凝视着杯中的液体。
“徐城你醉了,你现在在哪里?”顾沐槿打开免提,徐城微醺的嗓音飘入耳中“花城酒吧。”
知道顾沐槿一向路痴,楚岸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大可放心。
花城酒吧和其他的酒吧很不一样,里面没有嘈杂的人群,刺耳的音乐。
各种各样的鲜花使整个酒吧看上去十分温馨,甚至有种咖啡馆宁静的错觉。如果不是斜靠在吧台上的徐城以及满地狼藉的啤酒瓶,顾沐槿一定很喜欢这里。
“徐城,喂,你醒醒。”顾沐槿耐心的拍着他的肩膀,他的外套滑落在地上。
楚岸帮她扶起徐城,谁知徐城醒过来挣开他的束缚,摔倒在地上,他用力的打破酒瓶,痴痴的看着缓缓渗出血迹的手臂。
“顾沐槿,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们的债,我为什么就和你一样犯贱呢,当初我还骂你,现在倒成了我自己。这辈子我是来还林辰美的债的吧。”顾沐槿侧坐在他身旁,无言的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迎面走过来一个服务生,一脸的心惊胆战,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医药箱。
“小姐,这位先生的手受伤了,请您帮帮他。”服务生看起来没经过什么世面,应该是打工的大学生。
看到这幅场景丢下医药箱就转身离开了。
顾沐槿望着眼前醉的一塌糊涂的徐城,心里划过一丝难过,那种似曾相识的无力感在身体里的每个器官里叫嚣。
她缓缓的在他面前蹲下自己的身子。
“徐城,也许是辰美心里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我们不可能一直执着于以前,习惯是会变的,有些事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