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看出些什么，可惜除了诧异，什么也没有，那双眸子里，漆黑看不到边际。

“什么意思？”

“相信以你的智商，一定明白我口中所指。陆总？”

“顾沐槿，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吗？那天……你……我们之间就不能……”陆念白微微倾身上前，他温热的气息扑到她脸上，令她耳垂痒痒的。

“那样的羞辱，一次就够了。”她微微扭过头，笑容讽刺。

“陆总，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和楚岸的合作，真的只是意外吗？你有没有用肮脏的手段去故意报复楚岸？”

“故意报复楚岸？肮脏的手段？顾沐槿，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陆念白的右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到一个角落里。

“难道不是吗？伪装成陌生人，那样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出来。我觉得，现在在我面前的你，好可怕。”

“你说什么？”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

“别演戏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我觉得恶心。”

“恶心？楚岸在你心中就不恶心是不是？”他额上的青筋凸显，一张脸惨白，脚步微顿。

“对，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在背后耍手段。”

她的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嘴里却说出了那样口是心非的话。

“你在替他打抱不平？变化不小！顾沐槿，这么快就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了？牵手？接吻？到哪一步了？”

“你不过就是一直自信的认为，我顾沐槿，非你不可。”她举起右手，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站在原地。

顾沐槿眼神空洞，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右手，双肩颤抖。

她又一次，动手伤了他。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轻扯嘴角：“你满意了吗？”

陆念白没有了平时的样子，褐色的眸子失去了光泽，整个人看上去很狼狈。

“这是你的手机，还你。以后，我陆念白……”

他终是没有说完那句完整的话，她不知道他在那个建筑设计上下了多大的功夫，多少个夜晚，他失眠却只能坐在书桌前，以设计缓解心中的疼痛。

她说，不再让他喝咖啡，他就真的很听话的不再碰它。

“陆总，早已看过我的手机了吧？以你的聪明，不会解不开我的密码，手机就不用还我了。”她冰冷的语气，让他的手轻抖。

“这是你的手机，至于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他将白色的手机塞进她怀中。

他一向不屑解释。懂他的人，不需要他的解释。不懂他的人，又何必解释？

顾沐槿竟然在他的语里听出了疲惫绝望，是他的演技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