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仓央嘉措
顾沐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腿上的淤青,回到客厅,陆念白已经不见了踪影。
刚才她给他煮过的面还原封不动的撂在桌面上,里面的面条已经糊成了一团,水分完全被吸收了。
他没有吃面。
刚才撞到桌角,腿有点疼,她天生就对疼痛特别敏感,于是,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猜想他可能在书房,顾沐槿给他热了杯纯牛奶,端了杯子向楼上的书房走去。
果然,走上二楼,就看到书房的门半掩着,有淡淡暖光从书房里映射出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走到门边,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顾沐槿轻笑,推开门,走进去,陆念白正低头画图,察觉到身旁的动静,这才懒懒的抬抬眼皮。
“喝点牛奶吧,刚给你热的。”讨好似的把玻璃杯推到他面前,陆念白盯着她,没有动。
“你今天去了哪里?”终是忍不住,他开口,问的漫不经心,身子坐的笔直。
顾沐槿靠在书桌边,伸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对了,之前忘记告诉你,我被一家杂志社录取了,以后要在杂志社工作了,今天下午去报道了。”
陆念白听她不紧不慢的说完,搁置下手里的笔:“然后呢?”
她摇摇头:“没有了,然后就回来了。”
陆念白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无处宣泄。面上还是神态如常,说话的温度明显低下去了几度:“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事要忙。”
顾沐槿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不太对劲,可又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惹他不高兴了,点点头,向外走。
已经走了几步,又回头,陆念白已经低下头继续画图。
想说的话欲言又止,她走出书房,贴心的帮他合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陆念白放下手里的笔,桌面上的图纸上已经可以简单的看到一座别墅的轮廓。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拉开桌边的抽屉,里面躺着一张纸,纸上是他当时在阿拉斯加画的图。
当时她生气,要他给她找来星星和四叶草。
夜深了,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有冷风灌进来,这一阵风吹过,锦市怕是要入冬了。
关了书房里的灯,陆念白脚上踩着棉拖向外走。窗户没有关,微风吹动窗帘,桌面上搁置的牛奶已然见底。
回到卧室,顾沐槿已经睡着了。陆念白看她的身子就快要滑下床沿,他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往中间挪了挪。
……
顾沐槿发现,最近的一个月,陆念白都在刻意躲着她。
白天她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经不见了陆念白的踪影。晚上她从杂志社回来,陆念白还没有到家。
等到陆念白回来,她早就已经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起初,她还以为是陆念白工作忙,曾经有意识的发短信问过他,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冷冷回:“没有。”
冬至的这天,陆念白的母亲突然到访,当时顾沐槿正一个人在厨房里对着平板学包饺子。
因为毫无章法,粘了满手的面。
厨房里从桌板到地面,一片狼藉,下雪一样,入目尽是白色。
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她以为是陆念白回来了,拍拍手里的面粉,就去开门。
看到来人,两人皆是一愣。
李维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顾沐槿,眸里划过诧异,顺手将钥匙扔在玄关处的桌面上。
顾沐槿局促不安的站着,攥了攥手指,突然想起来什么,弯腰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双女式棉拖,递上前:“阿姨……”
李维点点头,接过棉拖换上,走进房间,视线立刻被大厅桌面上摆放的花瓶吸引。
转眼又张望了四周,总感觉整个别墅变温暖了不少,好像多了些人气。
“花是你买的?”
顾沐槿轻轻恩了一声,又道:“觉得房间里很冷清,于是我就重新布置了下,因为入冬,只能买一些干花摆着。”
“挺好看的。”
顾沐槿不好意思的将自己掉落在耳旁的头发挽起来,用皮筋绑起来。
“阿姨您坐,我给您倒水。”将她领到沙发边,看她放下包包坐下,顾沐槿这才转身去烧水,泡茶。
没过多久,一杯热气腾腾的玫瑰茶已经出现在面前。
“顾沐槿,沐槿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