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怕是早就出手了。
黎紫涵暗暗一笑,“很好,接下来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是。”那边切断了通信,黎紫涵也挂断了电话将耳机取来下来。端起面前的茶杯微微一笑,“偷听的够久了,该出来了吧。”
“你可真是够狠的,让郭家和赵家狗咬狗。”黎熠辰从门外走了进来,眼神微微闪烁,“赵牛浪得罪了你可真是等同于捅了马蜂窝,这下他该后悔死了。”
“后悔?恐怕没有后悔只有死了。”黎紫涵勾起唇角,笑得很是嘲讽,“赵家夫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单是我调查出来的就有两个情妇三个私生子死在了她手里。若不是赵牛浪被赵端砚护得紧,早在襁褓里他就没命了。这长大了更有可能回家跟她儿子们争财产,她怎么可能会留着他?有句话倒是没错,‘最毒妇人心’,不管是赵夫人还是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黎熠辰对于黎紫涵自嘲的话不由得好笑,只觉得她是在开玩笑,“消息有误吧?赵夫人这个人,我还是在商界名流举办的宴会上见过的,怎么看都是一个贵妇,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而且我看你最多是比别人冷血一点点,还不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黎紫涵微笑不语,她从来没有开过玩笑,她的的确确不是个好人。
那日之后,赵夫人就派人调查了赵牛浪,并且在赵端砚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人处理掉了,对外宣称是赵牛浪酒后驾车开出了围栏失事而死。她自认为伪装已经天衣无缝了,孰不知黎紫涵早在一旁看到了一切。
车中,看到赵夫人将赵牛浪的尸体搬进已经破损不堪的车中,黎紫涵忽然笑了。女人啊,从来都是嫉妒心作祟,而造成这一切极端的都是男人的自以为是。天空炸响惊雷,一滴一滴的雨水落下,渐渐变成倾盆大雨,雨幕模糊了赵夫人已经佝偻的身躯,黎紫涵突然想知道这位赵夫人心中的想法,杀了这么多人难不成只是为了那一分卑微的爱么?
“莫少。”一个黑衣女子打开了后车座的门坐了进来,身上已经被雨水淋湿,丝绸般的发丝已经黏在了脸颊上,如此狼狈却掩盖不住她骨子里透出的冷漠之美。冷言,她在分部发现了这个女人后就觉得这个女人很适合成为她往后在上京的合作伙伴。
黎紫涵将视线从冷言脸上转开,随即轻轻一笑,从一旁拿过一条毛巾递了过去,“先擦擦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谢谢。”冷言也不多客气什么,拿过毛巾擦了擦脸又擦了擦头发,这才拿出了一个用防水袋包装的资料,“这是莫少要的东西。”
黎紫涵接了过来,微笑着点头,“多谢,戏也看够了我们回去吧。”
开车的人也是暗部分部的负责人之一,听见黎紫涵的话便点了点头开车离开。他们来的无声无息,去得也十分悄然,再加上大雨冲刷赵夫人是想发现他们也难。车子在大院前停下,冷言撑着把伞走下车,为黎紫涵打开车门。黎紫涵走下车,见冷言想要送她回家,便笑着说道,“不用麻烦了,留步吧。”
冷言迟疑了一下,知道黎紫涵这也是为他们好,毕竟他们是名门,被人看出来什么就难免惹得麻烦。点头,将另一把伞递给黎紫涵,“莫少走好。”
黎紫涵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撑开伞走进雨中,缓缓消失在冷言的视线中。回到车中,冷言将伞扔到了后座,而后便听见身边男子低沉的笑声,“莫少这个人可真是不简单,为了折磨敌人居然能够忍受这么久。”狠毒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又狠毒又能忍的人,本来他以为除了门主外没有这样的疯子了,可谁知门主找来的人也是个不亚于他的疯子。
“我倒是觉得莫少最可怕的不是忍耐力。”冷言缓缓道,“如果一个疯子还能保持冷静和微笑,那才是最让人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