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原来她是以为克丽缇娜不清楚，但现在看来她是不想说。

克丽缇娜的眸子微微一闪，抬头看着黎紫涵，忽然叹了口气，“既然阿修罗都出来，也是是时候告诉你了。”

封聿旻听着猫咪开口，整个人都呆滞了。本以为紫涵这只猫只是很有灵性，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物种。

克丽缇娜微微苦笑，“原本不想告诉你，只是不希望你在没成长前会感到害怕。但现在，你已经合格了，甚至可以说是你已经拥有了超越罗刹初始之神的力量，只是还不完全。”

“你是我和杰克见过的最有潜力的，尤其是灵魂，和罗刹的异能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说到这里，克丽缇娜的脸色微微柔和，看着黎紫涵的眸子中也透出点点笑意，“你是我最满意的神王选定者，哪怕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初始之神都不及你半分。”

黎紫涵默默听着克丽缇娜的话，她可以从里面听出一些别的意思。克丽缇娜曾经在诸神时代出现过，而且地位非凡。

“神王罗刹到你为止，一共就只有三代，你拥有帝鸿燚的记忆却没有初始之神的记忆。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罗刹的力量不完整，其次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诸神时代的那次毁灭。”

“毁灭？”黎紫涵心头一震，与封聿旻相视一眼，总觉得这场毁灭不会那么简单。连初始之神都没有逃过那场毁灭，那当初的灾难来的到底是多么可怕？

克丽缇娜凝重地点点头，“诸神时代是异能者和古武者的舞台，双王轮流掌权。那个时代没有普通人，除了古武者就是异能者，而异能者才是那个时代的王者，而古武者只有高阶强者才会得到重视。”

“罗刹的初始之神是万魁，他的能力是我赋予的。而另外一位宙斯，他是唯一一个不是命石赋予异能的人，他的力量来源于宇宙。迄今为止，宙斯的传承……”克丽缇娜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封聿旻，“在诸神时代后，它只出现在了封聿旻身上。”

“什么？！”黎紫涵和封聿旻就惊骇着了。黎紫涵皱起眉，“可是，聿旻的异能并没有和罗刹匹敌的力量，而且也没任何标志出现。”

“那是因为他的传承被你压制着，暂时还未完全觉醒。”克丽缇娜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你知道诸神时代为什么会毁灭么？”

黎紫涵心中一凛，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罗刹和宙斯的原因？

“在诸神时代，双王之所以轮流掌权，就是因为彼此的力量太过强大，连世界秩序都承受不了，所以每过一个世纪，一个神王掌权，另一个就会陷入沉睡。然而在诸神时代末期，双王同时现世，力量之强让整个世界秩序崩塌，诸神时代就此毁灭，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就连我和杰克也是一样。”

房间里静静的，封聿旻和黎紫涵心头震撼，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着克丽缇娜轻缓的声音落下。

“你不是想问命石是什么么？”克丽缇娜抬眼轻笑，“我和杰克就是命石的中枢，我是命石的代言人，而杰克则是拥有赋予异能和古武的能力，他也是异能者和古武者的力量来源。”

“……”黎紫涵几乎找不到话来，她其实一直以为命石是块石头来着。

“诸神时代毁灭后，那片空间封闭，外界产生了一个新的空间。我和杰克被埋在废墟中默默等待，直到帝鸿燚的祖先，也就是尊耀王朝王族祖先意外进到那片空间，将我们领出来才让异能和古武重现天地。”克丽缇娜自嘲一笑，“但诸神时代毁灭后，我们的能力也有所损耗，异能古武残缺，就连包裹我们意识的黑银石也受不了二次重击了。我们和帝鸿燚的始祖达成交易，给我们足够的空间恢复，我们可以给他提供异能强者，但强者只能出现在王族。”

“后来我们遇到了帝鸿燚，看到那小子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个人才！他拥有和万魁一模一样的眼神！”克丽缇娜一改之前的失落，变得兴奋起来，然而兴奋过后，眼中又露出了一丝遗憾，“只是可惜，那小子被我培养起来后，对那个公羊清月用情太深，连我给他的死神传承都给了那个女人。说实话，如果不是公羊清月，帝鸿燚根本不需要进行那场战役，他也不会在那场战役里丢了性命，最后自爆力量，把整个尊耀王朝都毁灭掉！”

黎紫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你现在和杰克之所以没有实体，就是因为那场自爆产生的能量将黑银石彻底毁灭了，是吧？”

“是。”克丽缇娜叹了口气，“如果我和杰克不是恢复了点力量，我们恐怕连意识都存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