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这就是醉酒的代价!若华摸着额头一脸痛苦的坐在床上,眉头紧紧的皱着可见她现在遭受着多么折磨人的事情。
“这是哪里?”若华发现自己躺在营帐中,从营帐的布置风格来看怎么都不像是东吴的军帐。嘶——若华倒吸一口冷气,讨厌的头痛再次纠缠上若华脆弱的神经。
“早知道宿醉的感觉是这样,打死我也不会喝这么多!”该死的韩飞,竟然敢灌醉自己,不知道自己昨晚酒醉后有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若华撑着头勉强想起昨天晚上的片段,貌似自己喝醉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再次大量这个营帐,一股熟悉感慢慢涌上。若华不敢确定的走下床向外看去。朱红色的屏风上一条白色的祥龙张牙舞爪的盘踞在上面,若华感觉到一瞬间自己所有的感觉被冰冻起来。
“醒了。”一个男子掀帘而入,看见站着的若华脸上扬起微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若华觉得一下子自己掉入不复的深渊中。慢慢的转过头,心头涌动的感觉如潮水一般不断的扑打在自己的岸口。
一身暗红色绣龙龙袍是那么的彰显突兀,刺痛若华干涸的眼眸,痛得泪水一下聚集在一起只为了抚平那丝丝的痛楚。若华的嘴角不轻易的挂上了嘲讽的笑色。
“怎么不说话?”初赫略微担心的看着若华,若不是韩飞告诉自己若华的白发只是她的一种易容手段,自己怕会担心的整晚整晚睡不着。
“草民参见北燕皇。”看样子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再装下去的理由。
虽然态度冷淡了些,但言行举止间却不失礼节。这在初赫眼里很是刺眼,道:“草民?你非得这么跟朕说话吗?”初赫坐到那张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俯视看着站在下面的人。一袭素衣,一头白发,淡漠的表情,仿若从远方走来的旅人,这里只是她片刻停留的地方。
若华依旧恭敬的站着,并未抬头看初赫,却在心里道:不关心他这三年来过得好不好,不关心他有没有变胖或变瘦。
“咳咳……”初赫佯装着咳嗽几声,得到的却是若华皱眉不动。初赫笑着在心里道:倔丫头。
“这几年过得还好么?”初赫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疲倦,这几年担心着她的安慰一边加速自己的行动,一边还要对付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累得他都不知道休息是什么感觉。
若华头微微扬起,目光却不迎上初赫的脸,别开看着一边的桌子上的茶水,道:“离开纷纷扰扰,无忧无虑的活着,挺好。还没有恭喜皇上,终于达成了您的心愿。”
初赫不以为然道:“心愿若是指登基皇位,那么这个心愿对朕而言岂不是太小了些。你比任何人都应该清楚,这个皇位不是太上皇施舍给朕的,而是他应该给朕应该拿的东西。”
一份至高无上的权利,一个万人敬仰的皇位,在他轻然的口气中成了一份交易的转换品,没有施舍这是朕应得的。很有霸气的一句话不是么?明靖帝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养育了多年,竟然养虎为患。
“你在想什么?”初赫看若华默不作声的样子,问道。
若华开口回答道:“只是在想,太上皇这一辈子一直辛勤操劳的事情,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什么?”皇位、皇权对于你而言是应该的,初赫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这句话彻底出卖了你,你变了,你开始为它卖命了。
初赫仰天大笑,对若华道:“全北燕估计就只有你一个人还会惦念着他。他辛辛苦苦劳及一身,最后得到的是什么,这个恐怕还得你自己回去问他。他教给朕最后一样东西就是薄情。”说到这话的时候,初赫眼眸紧紧盯着若华,看到她猛然一惊的样子,刺痛了心。
薄情……多情帝王最是留不得,只有无情才能帮助你走到最顶峰。初赫还记得这句话,他说他这一生看似多情实则对谁都是无情。
“他用一生给朕画了个地牢,让朕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的地牢。”当初赫恍然想明白一切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皇位,开始让孤独侵蚀。
若华幽然的叹气,端起一旁的茶壶给初赫沏了杯茶,端到初赫面前道:“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之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纠葛,也不想知道你们两代帝王之间的事情。喝口水润润吧。”若华放下茶杯就想离开,却被初赫一把握住手。
手心传来的温度和触感,让若华心中的酸痛一下子就融化在茶水中。若华抬起头对上初赫的满目深情,心里本有的不满和怨愤全部在那双眼睛里化为乌有,代替的只有没日没夜的思念。
“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