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含在嘴里,英陶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左手,馨甜笑意噙在唇边。今天爹、娘进宫来看她了,这只手,爹、娘都握过,上面还残留着属于他们的体温。她抬起手覆上自己的脸颊磨蹭,就好像爹、娘在抚摸她一般。
赫连业冷嗤:“哼,见个面而已,至于么?”
英陶不高兴的丢去斥责目光,回以冷嗤:“夫君长年深居宫中没和父皇、母妃分开过,自然不能体会我和爹、娘重逢的喜悦。”
一句话噎住赫连业,他的脸色有点儿难看,从桌子底下踢她一脚。
英陶有点火了:“你踢我干什么?”
赫连业:“问没问你娘如何受孕?”
英陶后知后觉的拍额头:“哎呀,忘了!”
赫连业脸拉长,戳她脑袋:“你干点儿什么行!”
“唔,痛!”英陶捂着头躲开。
“你还敢躲!”赫连业追着戳。
英陶打开他的手,气道:“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么!”
说完,她蓦地想起头几天他没有说明的话,不死心追问:“夫君,你那天说的三个字是什么?”
赫连业皱眉:“你还不明白?”
英陶奇怪:“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赫连业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吻上她的唇,英陶诧异的看着他。
四唇贴了片刻,赫连业放松她:“明白了么?”
英陶歪一歪头,亲吻跟三个字有什么关系?
她傻了吧叽的,赫连业不想再表示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你自己好好去想!”
几口吃完碗里的饭,他“啪”的一声拍下筷子,骂道:“没见过你这么蠢了,简直不长脑子!”
看着赫连业头也不回的背影,英陶摸摸鼻子:“自己不说清楚,还怪我蠢,简直神经病!”
英陶坐在桌边卖力刺绣,一针一线倾注心血。
赫连业歪在床榻上单手撑着额头,目光在英陶的脸上不曾移开。
被他看烦了,英陶不耐:“夫君不睡觉,老看着我干什么?”
“别绣了,过来。”赫连业懒懒的声调,透着些许鼻音。
“干嘛?”英陶刺绣没停。
“让我抱抱你。”
赫连业懒惰的五个字害得英陶一下扎了手:“哎哟!”她扔了绣娟直甩手,好疼好疼!
见状,赫连业低声调笑:“怎么,我一说要抱你,你这么激动?”
英陶瞪他一眼:“我才没有激动!”她是被吓的,这人怎么说这种话的时候老这么顺口!
“过来。”赫连业勾手指。
英陶将指腹含入口中吮一吮,血味腥甜。她不理赫连业,拿起绣娟接着绣。
英陶不动,赫连业侧躺转平躺,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脚在被子下晃来晃去。
英陶抿一抿唇,瞧他那个没有形象的臭德性,让人想把他揪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红烛急剧跳燃,“突,突”几下之后熄灭,室内即陷黑暗。
灭的早不如灭的巧,没有光线时,英陶也绣完了最后一针。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放下绣娟,起身走向床塌。
英陶刚上床,赫连业便抱过了她,埋首在她颈间,一面用直挺的鼻子磨蹭她的颈子,一面掀开被子将她盖住。
“英陶,你真香……”他唇瓣擦过英陶的肌肤,牵着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
英陶脸红心跳,低骂:“你闭嘴!”
赫连业口中湿热的气息喷洒颈间,触电般的感觉霎时间沿着她的颈子传遍四肢百骇。
赫连业搂着她躺下,手掌从她的肩头下滑到纤腰,亲昵的摩挲。
英陶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被子里热烘烘的,还有他暖暖的体温,好舒服。
赫连业抱着英陶呆了会儿,道:“户部、礼部、兵部都有空缺,今天早朝,父皇问我想去哪儿。”
闻言,英陶张开眼,问:“夫君如何回答?”
“户部、礼部、兵部都是朝廷机构,不论去哪儿都是为社稷出力,为父皇分忧,孩儿一切听从父皇安排。”赫连业说完,垂下看英陶。
英陶赞同:“夫君说得好!要来的不如给的!”他这样回答不仅表示自己无徇私及野心,更重要的一点是服从皇上管治,父命为大。
从古至今,任何一位帝王都容不下不服从管治的臣子,皇子为臣的同时也是儿子,忠孝两全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