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头挺胸,要让百姓见了爹、娘毕恭毕敬,我要英家的家业在爹爹手中到达富有的巅峰,让“英记”成为珠宝玉器行中的佼佼者!
虎辇停止前进,一路追随的百姓也止了脚步。
辇夫立于车下向车内恭敬唤道:“启禀九皇子、九皇子妃,英府已到,请两位主子下辇。”
车门打开,辇内敞亮,带来一股子的阳光味道。
赫连业踩着辇夫备好的凳子下辇,他一露面,百姓的低语霎时消失殆尽,宛如罡风呼啸卷走了一切声音。
英陶端庄文静的走出辇车,目光所触皆是百姓惊赞尊敬的目光,她柔胰轻探,由桑落扶着下辇。
赫连业双手负于身后,挺拔精健之躯充满尊贵威严,一双漆黑邃目扫视众人,目光所到之处百姓纷纷瑟身、垂首,弯膝而跪,一时间跪地声此起彼伏。
他压倒性的强势霸气使得英府门前寂静一片,就连众人的呼吸都小心翼翼,轻弱了许多。
俯望跪地众人,英陶内心激起千层浪,这一刻,她首次体会到身份上的卓越优势。
英肃、江氏欢天喜地,迎二人入府。
环望生她养她的地方,一切的一切这样的熟悉,曾经过往涌入英陶的大脑,鼻子一酸,她突然间想大喊一声:‘我的家!我回来了——’家丁卸下马车上的包包箱箱,按照不同抬下去分门归类。
英陶、赫连业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正厅,落坐正位。婢女奉上热茶,家丁搬来碳盆给二人取暖。
热络了一阵,四人去往膳厅,共享午膳。
从回娘家的那一刻起,至寝时,英陶一直和爹、娘在一起,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体已。
一日精神兴奋,直到累了、乏了、夜深了,英陶才回了自己出嫁前的闺楼。
推开房门,熟悉的鹅黄色映入眼帘,房内依旧熏着英陶最爱的七叶香。
英陶走进里屋,赫连业早已躺在被窝里,均匀的呼吸告诉她,他已经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摘掉配饰,解开发髻,脱去衣裳。洗漱好自己,爬上床钻进被子,挪动身体靠近赫连业,窝在他怀里。
熟睡酣甜。
温暖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褪,英陶迷迷糊糊探出手摸向暖源,指间碰触一片冰凉。
“嗯……”她嘤咛一声,羽睫轻抖,半眯着张开惺忪眼眸,身旁空空的,床上只有她自己。
定睛注视半张空床位好一会儿,英陶迷糊的头脑迅速清醒,九皇子去哪儿了??
愣了愣,她披上衣服下床,到桌前点燃烛火。幽幽橘光点亮屋子,她抄起烛台去外间,外间也没人。
赫连业的皇子服搭在衣架上,金冠也搁在镜台,她打开衣柜,随行带来的一套便服整齐在内。
英陶搁下烛台,喃喃自语:“怪了……”九皇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干嘛去了?什么时候走的?又是穿什么出去的?
她躺回床,又下床吹了烛火,睡意全无,她在昏暗中望着窗户上的树影,等赫连业。
足足一个时辰,木窗轻响,一道挺拔健躯无声无息的翻进来,驻足桌前。
那一姿一态再熟悉不过了,英陶低声:“夫君,你干什么去了?”走了这么久。
赫连业仿佛知道英陶是醒的,丝毫没被突兀之声吓着,他伸手扯掉覆在脸上的东西,弹出指气点亮红烛。
看清当下的赫连业,英陶惊愕的张大眸子,一坐而起:“你怎么穿成这样!”一套紧身夜行衣,一块覆面布巾,一双轻便软靴,他这是去做贼了??
赫连业给自己倒水解渴,而后把碳桶里剩下的碳全部倒进碳盆。
他解开扎在腰间的束身腰带,一件一件脱掉夜行衣,上床。
赫连业带来一阵寒冷,英陶下意识躲开他。
“过来,跑什么。”赫连业坏心眼的挨近,把身上的冷气全部送给英陶。
“啧,冷!”英陶打个哆嗦,推他一下,问:“穿的贼一样,干什么去了?”
赫连业低声:“夜探户部侍郎府,吴恩泰。”
什么?!
英陶:“为什么去探?你一个人去的?”
“和林墨然一起。”赫连业单手支额:“二哥借户部尚书一职之便中饱私囊两百万两,帐本在吴恩泰那儿。”
两百万两?!
英陶难以置信!
“不错,是两百万两。”赫连业口气沉重:“这只是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中饱私囊的数目,还没算上各省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