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绝望烈叫,穆雪激烈的挣扎在半裸露后嘎然而止,身子似烂泥瘫软无力。
英陶瞪大眼睛盯着穆雪,呼吸急促,脑子“嗡,嗡”作响。她分不清自己是气愤还是恐惧,娇躯抖个不停,脑海中白了一块,并且还在继续的白下去。
李全图、宝顺将穆雪架上麻绳,让她骑在绳上,宫装外裙长度及膝,其他的遮挡起来。
直到穆雪上了麻绳这一刻,英陶才明白赫连业的酷刑是什么!看着李全图、宝顺按死穆雪从右面的麻绳狠搓到左面,穆雪在绳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娇嫩残忍对待,那种疼痛与屈辱她无法想象,整个人都傻了,双眼泛直。
绳子上的鲜血扎着英陶的眼球,她不该让赫连业审问的!她以为只是常见的刑罚,没想到……
她木然的转动眼珠看赫连业,他英俊的侧面有的只是见怪不怪,这绳索之刑,宫中是不是常有发生?!
从右到左,从左到右,几个来回搓下来,穆雪放弃了一切抵抗,撕心裂腑的大叫:“我招!我全招!”
“放她下来。”赫连业开口,负在身后的双手垂于体侧握成拳。
李全图、宝顺将穆雪放下麻绳,宝顺赶紧把裤子给她穿好。
穆雪倒在地上已经哭不出来了,双目空洞,人如死灰。她双手捂着私处,残躯抽搐不止,双唇煞白,那点点鲜血沾在唇上与煞白形成强烈的反差对比。
倒了阵气,穆雪濒死的望着赫连业,断断续续喘息招供:“指使奴婢的人是七皇子……七皇子说只要除掉……除掉皇子妃……便让奴……奴婢出宫和家人团聚……从此以后守着一……一处房产与五百亩……亩田地过日子……”
英陶红了眼眶,一为穆雪终于可以解脱,二为自己遭人嫉恨。七皇子,哈哈,她和七皇子夫妇没什么来往,没交情,那么暗算起来自是没有顾虑。哦,不对,不能这么说,不论有没有交情,碍眼的人都要除掉,没商量。
她抓紧赫连业的衣裳:“夫君,让穆雪自行了断吧,快让她了断吧……”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死了,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赫连业有了回应,手掌覆上英陶的手背,他掌心汗湿一片,牙关因愤怒狠狠的咬在一起,腮边肌肉僵硬,青筋在额头鼓鼓的暴动。他浑身所散发出的戾虐灼气充斥着整间柴房,压迫的使人喘不上气。
赫连业绷着声音:“穆雪,你自己咬舌吧。”
穆雪牵动双唇惨笑,蓦地,她空洞的双目重聚神彩,嘴部一动,用尽仅剩的残力咬舌自尽。
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淌下,她咽了气,然而眼睛凸瞪着,死不瞑目。
宝顺到底经历少不能像李全图那般老练,他哆嗦着手覆上穆雪的眼睛往下一拂,穆雪没能闭眼,还是瞪着眼睛。
见状,宝顺红了眼眶,又拂了一下,结果相同。
穆雪阖不上眼,英陶落下两行泪水,是七皇子害了穆雪,让她撇不下亲人,让她憎恨这个世间,恨这座冷酷无情的皇宫。
“李全图,你明天把穆雪咬舌自尽的消息放出去,说穆雪到死也没说出指使者是谁。”赫连业阴沉吩咐。
“是,奴才明白。”李全图双肩一瑟,小心应下。
“去禁卫处叫林墨然来见我。”
“是!”李全图躬身一礼,退下去办。
英陶不解:“为什么传林统领?”
“我不信七哥会那么好心给了房产又送田地。”赫连业口气不重,却已是十足的把握。
英陶心中一惊:“你是说……”三个字打住,她不敢再想下去,那太残忍、太可怕了!
赫连业:“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说完,他转视桑落。
桑落低着头,除了恐惧的颤抖还是颤抖。
英陶轻抚桑落的脸颊,轻声唤道:“落儿,已经结束了,睁开眼睛吧。”
桑落浑身一震,抖动着睫毛睁开双目,她不敢看柴房里头,直接一转身背朝窗户,脸色煞白,吓得不轻。
赫连业瞥一眼柴房里的穆雪,吩咐宝顺:“穆雪的尸体先放在这儿不要动,找人看着。”
“……是……”宝顺惧应,双肩抖擞不已。
见状,赫连业一掌拍上他的脊背强迫他抬头挺胸,盯着他的眼睛略有温和地说:“背叛者的下场就是穆雪,忠心者永不亏待。”
“是,是……奴,奴才明白……明白……”宝顺结结巴巴,揪着袖子胡乱擦拭脸上的冷汗。
赫连业眸转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