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已经发麻地腿,忙跟了出去。我可不想一个人呆在那满是牌位的屋子里。
齐王妃无视我的存在,她一如昨日那样静静地望着北方的天空。
虽然梅花一如昨天那么灿烂,可是我已无心赏花。更吸引我的是眼前这个白衣胜雪的女子。
她的脸上总存在着一种哀思,一种无可奈何的沧桑,不像是个得到李世民独宠的爱妃模样。我似乎可以感觉到她心中所承载的一份永远也抹不掉的凄楚与凝重。
齐王妃,你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在我眼里,她是团迷雾。
不禁地走近她。
“你很苦?”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不会伤害我,不由地问了更放肆的话题。
她没回答,也没有回头看我,依旧抬头看着天空。
琴还放在桌子上。
这是把可称得上极品的古筝,只是摆着太可惜了我的手不自主地已经摸上琴弦,一曲音韵从我指尖流出。
“《广陵散》?”不料那齐王妃吃惊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的,《广陵散》,这是前些日子我央求李恪许久才教我的。
“你个宫女,你怎么会?”齐王妃见我弹出《广陵散》甚是惊讶。
这也不怪她,谁听到这曲子不惊心呢?
很早前,李世民便下旨不让任何人再弹起这首曲子,李恪也只是私底下教我,从不让我在外人那弹奏,今天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我竟会在齐王妃面前弹奏。
慌忙之下不由我细想,我又跪了下来:“求娘娘开恩!”
“皇上驾到!”还未等齐王妃发落,就听到远处一个太监的声音传来。
“你且到那祠堂里躲起来!”齐王妃没有打算将我交了出去,反倒将我拉了起来往祠堂那边推去。
“可是,娘娘你……”我惊慌失措,但又怕我这一躲起来害得齐王妃替我顶罪。
“放心,我没事的!”那齐王妃明白了我的担心,冲我坚定地一笑。
那一笑,倾国倾城,就是女子也陶醉其中。
我慌张地跑进祠堂,轻掩起门,只留下一丝缝隙偷看外面的情况。
齐王妃没有起身迎接李世民,她若无其事地坐在是石桌旁。
“若惜,你终于肯弹着首曲子了!”李世民一身黄袍快步穿过桃园朝亭子走来。
若惜?这是齐王妃的闺名吗?
我好奇地尽量将眼睛贴近那缝隙。
这时候的李世民还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如传说中的英俊伟岸,俊逸非凡。
李恪长得和他极像,唯一不同的是李恪脸上显露的是能让人安定的温和,而在李世民的脸上有的却是那唯我独尊的霸气。这一个不同却是令两人天差地别。
他来到齐王妃面前,也没有在意齐王妃的大不敬,欣喜地拉过齐王妃的手,深情地望着齐王妃:“若惜,你终于肯弹这首曲子了。”
杨若惜没有理会李世民,她轻轻地把手抽了出来,把头一扭,背向李世民。
“你还记得吗?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在弹着首曲子。”李世民没有动怒,他看着杨若惜的眼神霸道而温柔,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那时候的你文雅灵秀、娇丽绝伦,一阵风过,裙袂飘扬。那天朕便喜欢上你了。”
杨若惜依旧不语,李世民看着她依旧在回忆着:“可是,没想到父皇却将你许配了给大哥,你可是知道那些日子朕过得生不如死?当朕终于将你夺得的时候,你却对朕这般冷漠,也不再给朕弹这首曲子了,你可知道朕真的好心痛?就算听到别人弹起这首曲子,朕的心都会抑制不住得难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可知道?”
说着说着,李世民的情绪开始有点激动,他扳过杨若惜的身子:“现在,你终于愿意重新弹这曲子给朕听了!”
杨若惜大概是被他抓疼了,眉头微微一皱:“皇上,我弹这曲子不过是一时兴起,未曾想特意弹给谁听的!”
杨若惜说得波澜不惊,但字字断了自己的退路。
她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得宠,隐隐地我能感觉到她恨李世民,恨这个皇宫。
“你还是不愿向朕妥协?”李世民怒了,他的眼睛不再柔情,是充满杀意的威胁,“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也永远是我的!”
杨若惜朝着李世民苍白一笑:“皇上,别在欺骗自己了,那个杨若惜在你杀了李元吉后已经死了。”
杨若惜冰冷目光划过李世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