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一股酸水从胃部涌出，我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他究竟是个什么物体。

这之前，有鬼的事情我是相信的，可是在之后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这个世界，有活人和鬼魂的对立存在，想必就有佛与魔的对立存在吧。

“桀桀桀——”

眼前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家伙贪婪的盯着我，舌头像蛇一样嘶嘶吐着蛇信子。

“学妹，快走，一定要将我的话带回去。”

学姐没有回头，冷风中她的血衣随风舞动着，那消瘦的背影看起来是这么的惹人心疼。

太奶奶说，爱一个人是一个执念，执念的爱可存在千年，就算走过黄泉，走过奈何，喝下孟婆的忘川水都不曾会遗忘这份执念，而眼前学姐的执念就是她的母亲。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无法告诉学姐我们都身处在这个结界中。

张涵的鬼魂在结界内像死尸一般机械运动着，冯教授的鬼魂看起来还没习惯自己的身体，鬼叫着双手用力砸着眼前的结界。

“谁都走不了的。”

眼前的丑八怪说着伸出舌头将学姐的鬼魂像一缕青烟一般吸进嘴巴里，眼看着学姐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眼前，而我却无能为力，冯教授和另一个鬼魂也被吸了进去。

耳旁是凄惨不绝的鬼叫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声声悲鸣。

“你究竟是谁？”

我指着面前的人，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原本提前准备好的黄符也被我遗忘在裤兜。

“南宫离，你害我千年道行毁于一旦，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沙哑的声音从他阴笑的那张嘴巴里吐出来，哪种摄人心扉的压抑和痛苦贯穿整颗心脏。

“你是...你是卓殇是吗？”

我不敢肯定，之前小书说过，冥王妃就是因为对付魔王卓殇而舍弃自己千年的道行，用躯体和元神制服卓殇的，他又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还会出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