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痛彻心扉的声音。
张烨齐一边往外跑,一边不断的嘶喊:“绵绵……绵绵……”
没有人回应他,耳边充斥着阮绵绵的哭喊与尖叫,她的痛她的绝望他竟感同身受。
“绵绵……”他好恨自己保护不了她。
好恨好恨……
脑海中,都是她哭泣的脸,他的喉咙一阵哽咽。
“绵绵……绵绵……啊……”就连温润如玉的张烨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在电梯里绝望的嘶吼出来。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韩天成冷酷无情的声音:“张烨齐,阮绵绵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你管不着,听清楚,你和她已经分手了,以后她的事你没资格管。”
韩天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张烨齐吭声的机会。
“绵绵……对不起,对不起……”张烨齐自责的挥舞拳头,一拳一拳打在电梯墙上,手背很快血肉模糊。
阮绵绵含恨的眸子狠狠瞪着韩天成,哭喊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
被阮绵绵憎恨,韩天成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底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难受,他紧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去浴室拿了毛巾帮阮绵绵擦脸。
泪水混合鲜血黏住了她的头发,眼睛红肿,样子憔悴,唯独倔强的眼神没有变。
“别碰我!”阮绵绵一巴掌打开韩天成的手,不让他帮她擦脸。
韩天成眸光闪闪烁烁,定定的看着她,却没有想到擦一擦自己的脸,眉骨处的伤口仍在流血,一滴一滴,不断的往下坠。
他甚至感觉不到痛,反倒是心痛来得越发猛烈。
阮绵绵连鞋也顾不得穿,飞奔进浴室,她反锁上门,哭着打开水阀,冰冷的水从头淋下,她凄厉的哭声被水声吞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屈辱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阮绵绵在浴室里哭,韩天成阴沉着脸站在浴室门外,他知道不该那么对她,可情绪完全不受控制。
又一次伤害了她,“对不起”三个字堵在了喉咙口,韩天成敲响浴室门:“咚咚……”
“你走,走啊……我不想看到你……呜呜……”阮绵绵的哭声更加哀恸:“哇呜……唔……”
韩天成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插进裤袋,他紧盯着紧闭的浴室门,重重的吐了口气,转身离开公寓。
听到关门声,浴室里的阮绵绵抖抖索索的关上水阀,竖着耳朵仔细听,确定外面没有声音,她才鼓起勇气走出去。
公寓里已经没有韩天成的身影,地板上扔着沾了血的纸团,猩红的血刺痛阮绵绵的眼睛,她的心口狠狠的抽搐起来。
为什么在韩天成的字典里没有“尊重”二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阮绵绵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正准备回卧室,突然想起砂锅里的小米粥,连忙奔进厨房关火,砂锅冒着浓烟,小米粥已经熬干,再晚一点就全糊了。
阮绵绵不敢继续在韩天成的公寓待下去,打开衣柜,找了件朴素的衣服穿上,回到家里才踏实了。
李梦丽和王可可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听到对门的响声,连忙跑过去问:“你从哪儿回来啊,看着怎么像逃难的?”
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穿整齐。
对于阮绵绵来说,确实是逃难---逃离灾难,韩天成便是她的灾难。
阮绵绵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李梦丽的问题,转身进了家门。
李梦丽跟在后面,“咩咩,刚才张烨齐打电话给我了……”
话未说完,阮绵绵就急急的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回来就给他电话。”李梦丽小心翼翼的观察阮绵绵,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好奇的问:“你和张烨齐是不是吵架了?”
“没吵架,你别给他打电话。”
“哎呀,已经打了,他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再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别回来。”阮绵绵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张烨齐,她也没脸见他,原本想把伤害降到最低,结果,却给了张烨齐最残酷的打击。
那么宽宏大度,温润如玉的男人,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阮绵绵的眼底氤氲了一层雾气,她想哭又不敢哭,把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别想骗我,你和张烨齐一定是吵架了。”见阮绵绵泫然欲泣,李梦丽着急的安慰她:“别哭别哭,谈恋爱拌拌嘴再正常不过了,张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