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医生开点药给擦上。”张烨齐看着阮绵绵心疼的说道,
“没那么严重,不用擦药,冷敷一下就行了。”阮绵绵说着就进了浴室,洗澡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韩天成孤寂落寞的背影,明明恨透了他,却心如心痛如绞,眼睛酸得想流泪,甚至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阮绵绵不喜欢妇人之仁的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拿着莲蓬头小心翼翼的冲在自己身上。
韩天成驾车驶出医院的地下车库,漫无目的的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脑海中满是阮绵绵充满恨意的眼神。
她恨他,恨他……
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割在他的心上。
车行驶到十字路口,红灯已经亮起,韩天成却像看不到一般径直往前冲,如果他出了车祸,她会不会为他掉眼泪,会不会哭着求他睁开眼睛不要死,会不会握着他的手一直陪在他的身旁。
不管假设多少遍,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不会,她不会!她不会为他掉眼泪,也不会哭着求他睁开眼睛不要死,更不会握着他的手一直陪在他的身旁,她甚至不会多看他一眼。
因为她恨他,恨死他了,他死了她会很高兴,那他去死好了,只要她高兴。
韩天成的侧面驶来一辆水泥罐车,车速并不慢,距离越来越近,只要撞上去,他便可以如愿以偿。
他的车并没有减速,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眼看就要撞上水泥罐车,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他,他猛地踩死了刹车。
“吱嘎”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车头擦过水泥罐车的轮胎,停在了路中间,只刮掉了一大块漆。
水泥罐车平稳的从他面前驶过,一滴冷汗顺着太阳穴留下,韩天成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手背青筋突兀,他在做什么?
难道死了阮绵绵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只怕他死了,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手机铃声仍然响个不停,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的刺耳,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拿出手机,连来电也不看就放到耳边:“喂……”
“天成,你在哪里?”陆敏敏矫揉造作的声音传来:“过几天就是股东大会了,有些事我想和你商量。”
夜风吹在韩天成的脸上,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我在办公室,你过来吧!”
“好,我马上就到。”陆敏敏喜滋滋的挂了电话。
韩天成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位上,然后踩下油门,朝公司驶去,今晚注定难以入眠,与其辗转反侧到天明,还不如去公司对着小山高的文件打发时间。
高达三十八层的办公大楼只有零星的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孤单寂寞,不远处商业大楼的霓虹灯照亮韩天成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俊美刚毅得仿佛来自另外一个没有尘嚣的世界。
超然洒脱都只是他的表象而已,再尊贵高雅的人,也会有为情所苦的时候,韩天成乘电梯到办公室,他扯开领带,将自己丢进大班椅,长腿高高抬起,放上办公桌。
万家灯火倒映在办公室的落地窗上,他定定的看着那些温暖的柔光,心底的酸涩不断上涌。
曾经不管他多晚回家,阮绵绵会为他留一盏灯,让他知道,她在等他,他开车到楼下就能看到阮绵绵为他留的灯。
午夜,橘黄色的灯光格外温暖,就是那份温暖牵绊着他,让他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
除了留灯之外,阮绵绵还会为他熬上一碗小米粥,忙碌之余喝一口,可以让人神清气爽。
回想过去,韩天成唇角会心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陆敏敏的来到破坏了他不容易转好的心情。
“韩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办公室啊?”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进来了,还伴着扑鼻的香水儿,闻到那股浓郁的香水儿,韩天成不禁打了个喷嚏。
“韩总!”陆敏敏优雅的站在门口,千娇百媚的看着韩天成,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和阮绵绵一模一样,但其中的风韵却完全不同。
阮绵绵的眼睛纯真美好,而陆敏敏的眼睛妩媚妖娆,还带着一点心机,让人看着不舒服。
韩天成淡淡的开口:“陆小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有些事想请韩总帮忙。”陆敏敏特意穿了一件低领的衣服,大片春光暴露在空气中。
“说吧,什么事?”
韩天成态度不冷不热,被陆敏敏清凉的装束辣了眼睛之后拿起一份合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