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要一直跑?我在你眼里比这个要杀你的男人还可怕吗!?”凌宇浩的耐心已经被这女人磨的快要用光了,语气十分不爽。
“没错。”程锦直言不讳,嘴角泛着冷嘲,“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住在你的地盘上,我只知道一个好好的人突然变的这么癫狂,肯定是有原因的,没有人喜欢自己变成这样,我只是看在他帮过我的情分上想送他回去而已,有问题吗?”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忤逆他的话。
即便是英国的姑姑,也不会这样直言顶撞他的意思。
这程锦绝对是史无前例第一人。
凌宇浩愤怒至极,眸色猩红的宛若这满地枫叶。
他气的不是她说话的语气,而是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理直气壮的护着别的男人!
真想把这个女人乱棍打死!
可偏偏,他舍不得!
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他几乎用了可以捏碎骨头的力道,一字一句,“我不准你和他来往,听清楚没有?”
“你觉得我会听吗?”
“你可以不听,我也不介意把凌聪瑞带来,让他体验一下这迷障森林的威力。”
程锦撇过眼,尽显鄙夷,“你居然拿一个五岁的孩子威胁我?”
“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五岁的孩子算什么?”
森林里树叶沙沙作响。
翔叔带领小分队迅速赶来,看到这一幕,吓的赶紧上前,“先生,您怎么过来了?没事吧?”
凌宇浩眸色冷硬,“把小止送回去,还有这个女人,带回城堡,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她吃的喝的!”
“是!”
程锦看着凌止被黑衣保镖抬走,心里难免担忧。无数的好奇在她心头飘荡,能解答的人只有凌宇浩,可她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灌丛林尽头,程锦眸光变的柔软,原来他的名字叫凌止。
可他为什么会突然变的如此癫狂?
还有身上的血,是哪里受伤了吗?
想了想,应该是没有,否则追她的时候怎么会跑的那么快。
如果有机会下山,她一定要去医院好好问问他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绝不相信一个可以在完全陌生的情况下帮助她,还在院子里种向日葵的少年,会真的如狼般嗜血杀人。
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的。
正在神游,翔叔走上前,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凌小姐,请您这边来。”
程锦回神,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凌宇浩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开。
她顺手扯了扯衣袖,手心传来一片潮湿的触感,低头一看,衣袖一圈已经被血水染透。
她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并没有受伤,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疼的地方。
难道是凌止的血?
可除了被他拍了几次肩头,凌止并没有和她有别的接触啊。
难道是……
程锦恍然大悟,惊愕的视线盯着凌宇浩离开的方向。
他受伤了?
为了保护她……
一路被带回凌堡,程锦被翔叔关进了城堡顶楼的独立储藏室,铁门紧锁,与下面悬空连接,需要电梯上下,设计的十分巧妙。
程锦再也没有见到凌宇浩的机会。
储藏室里,灯光闪烁,程锦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坐着,发丝微乱,双腿因为刚才的极力奔跑,不停的颤抖。
翔叔亲自端上来饭菜,透过铁笼的缝隙给她放到地上。
程锦冷眼打量着,“你们知道这样囚禁别人是犯法的吗?”
“程锦,在这江城,先生的话就是法。我劝您识趣一点,趁着先生对您有兴趣,捞点自己能捞的好处,这么和他作对下去你只会死的很惨,包括您的家人都会跟着遭殃。”
家人……
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
如果她真的死了,小瑞跟着她一起去死也未必不是好事。
不是她消极。
实在是因为这个世界,何曾善待过她?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有气无力的说:“他不是吩咐你们不要给我饭吃吗?你拿走吧,除非他放我走,否则我宁愿死也不会吃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
程锦不想听,伸手抓过之前下人丢给她的薄软被子蒙在脑袋上,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