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炫的头被欧阳辰这一拳打的撇向一侧,血丝顺着他嘴角慢慢的溢出来,他回头看眼欧阳辰。手粗暴的推开欧阳辰,欧阳辰被他推的不稳后退了几步,欧阳炫手用力的擦拭嘴角往下流动的血丝。十分的不悦,眼神愤怒的看着欧阳辰反问道:“本宫做错了吗?本宫不过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父皇。让父皇他老人家知道,他这么多年来在帮别人养儿子。还有,别以为你是本宫的胞弟,本宫就会顾念手足之情放过你。来人——”欧阳炫朝门外喊了声,门外的太监总管崔公公便推门而入。
崔公公感觉御书房内异样的气氛,他真想砍了自个的腿,为什么要自己进来。如今这僵硬的气氛,不管他说话稍微偏向哪一方都够让他死好几回的。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跪在欧阳炫的身前:“老奴在,殿下有何吩咐?”
欧阳炫看着眼前的崔公公,怒火瞬间冒了出来,恶言相向道:“谁让你进来的?滚——难道门口的侍卫都死绝了?”
崔公公忙磕头求饶,转身退出去让侍卫进来。转身出去的时候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水,心想这太子还未登基如今便露出了本性,如是他真做了皇帝那还了得?
欧阳辰看着欧阳炫对崔公公的态度,他没有想过他的同胞哥哥竟是个这样的人。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自己太大意未曾发现?他的冷眸中全是悔意,他根本就不该告诉皇兄公孙逸和颖妃有关的事情。如今不但让皇兄对他心存芥蒂,还害了父皇。他知道皇兄接下来要做什么,便先说道:“皇兄不必如此麻烦,本王这就离开,皇兄自己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离开了皇宫。
在他回睿王府不久后接到太子下的命令,因他在御书房冲撞了太子,遂将他囚禁在睿王府一个月,不得踏出一步。
欧阳辰笑着看向有些阴沉的天空,皇兄你是怕本王破坏你的好事,这才将本王囚禁在这睿王府内吧?你觉得本王会这么轻易的被你所困吗?
他不会就这么认命,虽然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就算再糟他一样会处理的很好,看眼担心他的人说道:“你不必担心,毕竟本王还是他的弟弟,父皇还在,母后也在。他这时还不敢乱来。走吧!现在去丞相府。”
冷卫看着欧阳辰,觉得老天对王爷很不公。先是让他青梅竹马的南宫灵失踪,他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南宫灵。却又让他心爱的人中毒昏迷不醒,如今更是连自由也失去。看着欧阳辰孤单的背影,快十七岁的他究竟还能承受多少?他也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老天你真是瞎眼了。
冷卫随后跟上欧阳辰朝丞相府而去。
此时丞相府失去了以前光彩夺目的艳丽,触目惊心的皆是白色。白色的对联,白色的灯笼。围观的人也在府外议论起来。
“这丞相府今年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接二连三的出事。”说完还连连摇头。
“我也听说了,南宫大小姐被人伤了至今昏迷不醒,二小姐生死不明,留了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三小姐。唉!这南宫丞相真是可怜呐!”另一个满是怜悯的神情看向丞相府内。
“是啊,走的时候连个送终的都没有,着实是可怜啊。”
“哎,你们听说了吗?丞相的小妾也死了。被丢在乱葬岗,我一个在王府当差的哥们说的…”一个痞痞的男人还想说什么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你们看,那是不是睿王?”发现欧阳辰从马上下来,那人指向欧阳辰问身旁的人。
欧阳辰听到自己的封号,冷眸朝那人射去。围观的人瞬间安静下来,欧阳辰朝他们走来时他们都被欧阳辰身上散发的冷意逼退了好几步。
欧阳辰越过人群进入相府,身后的议论声被大门隔在了门外。如今丞相一死那些曾经阿谀奉承的大臣一个都没有来,很安静,没有哭声,没有唢呐声也没有鼓声。欧阳辰看着如此萧条的丞相府,他怎么也没想到南宫轩争了一世,得到的竟是如此悲惨的下场。如果父皇身体还好,必定会给他一个隆重的葬礼。可如今是太子执政,如今被禁足的他想帮些忙也无从做起。袖中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只怪他太轻信太子。
走进正厅,偌大的正厅中就只有一身孝服蝶儿安静的跪在那里烧着冥纸,一张一张的往火盆里扔。看的出她晶莹眼泪流淌下来滴落在火盆中。
听到外面的动静,蝶儿用她哭的似核桃般模糊的眼睛看向门口。待看清是欧阳辰前来,她快速的放下手中的冥纸前来跪迎欧阳辰,欧阳辰示意冷卫将她扶起。他走到南宫轩的灵柩前,蝶儿点了三支香递给他,他朝灵柩鞠躬三次。蝶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