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离开雅厢,时苓似想到什么般,停下了步伐:“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事没处理,你们稍等片刻,待我将事情处理完毕后,便来。”
“好,那我们便在此处等你。”赵武迅速出声回应。
时苓并未忘记韩启宣也在此处。
她要离开,怎么着都得告知韩启宣一下。
厢房中,韩启宣正在享用糕点。
晶莹剔透的水月玄饼正静静躺在盘中,粉色的樱花粉洒在盘中,既美观,又能调味。
韩启宣拿起筷子轻轻戳了戳水月玄饼,眼中在不自觉中弥漫着笑意:“这女人,倒还真有些本事。”
他前世是王爷。
从小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宫廷中,并不缺乏糕点,可像水月玄饼这种可口的糕点却是宫廷中所没有的。
时苓还很聪明,不同糕点的定价都不同。
比如眼前的水月玄饼,水月玄饼的价格对富贵人家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却也不是普通百姓说买就能够买的。
就在韩启宣寻思时,时苓推门而入:“时大伟跑去糕点铺捣乱,我必须跑一趟,这一次,我要直接把时大伟送进牢房里,我倒想知道,接下来他还敢不敢捣乱。”
听闻时大伟前来捣乱,韩启宣微微蹙眉,将手中的水月玄饼夹起,放至口中,咀嚼过后,他起过了身:“我随你走一趟,看看情况。”
很快,时苓便带着韩启宣离开厢房,来到赵武面前。
时苓简单为两人做了介绍后,便匆匆而行。
路途上,赵武看向韩启宣的目光中流露着吃惊:“早就听说过韩家大少爷恢复正常,不再痴傻,我这一看,不知情的人怕是都瞧不出来大少爷曾经痴傻过。”
“兴许从前我是得了病,方才痴傻,如今我并以痊愈,自然不再痴傻。”
韩启宣不紧不慢做答:“听闻你方才在茶楼门口对诗,取得胜利,得到了头筹?”
赵武眸色多了感慨:“我并非大字不识的莽夫,曾经我也是读书人,还上京赶考过,只可惜,家中传来恶讯,母亲身患疾病,我只好放弃赶考,连夜回来。”
“哦?”
韩启宣特将目光转至赵武身上:“我近来也在看书,准备赶考,这里抵达店铺还有一小段距离,反正走着也是无聊,不如我与你对对诗吧。”
再怎么说,赵武在茶楼门口对诗,取得胜利,腹中是有一定的墨水。
对对诗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武也就应下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诗,时苓只觉得头大,却也未出声说点什么。
她会的这些诗,全靠死记硬背。
至于韩启宣和赵武对的诗,全靠临时起意,他们在说什么,时苓并不明白,她也不想去理解。
很快,几人便要抵达店铺。
时大伟和时朱一人搬了张板凳,就坐在店铺门口,成功地让糕点铺毫无客人。
王叔王婶则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时大伟,你这人还可真有意思,上一次来捣乱,被士兵抓走,这一次你竟还敢来捣乱!”
王婶在一旁气急败坏:“你信不信我去报官,再让士兵把你抓走?”
时大伟吊儿郎当一笑:“你想去那就去吧,就是不知道,你能否离开这个大门!”
时大伟将自己的脚伸长,把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就算王婶有心离开此处,恐怕也办不到。
“你们不想走,便在门口坐着吧,我倒想知道,你还能做多久!”
王叔不知从何处拿来了跟长棍,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时大伟一愣,连忙起身:“你竟还想动手?好啊,那就动手,我倒想知道你个老头能否打过我,到时候我便能名正言顺的把你告到官府去!
可是你先动手打人的,到时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可不能怪我!”
王叔挥起手中的长棍,便想往时大伟身上打去:“今天我定要让你好看,让你日后绝不敢如此妄为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王婶急忙将王叔拦住:“我们可千万不能动手,现在是时大伟理亏,倘若我们动手了,那变成了我们理亏,这对我们可没好处!”
王叔只好放下手头的动作,在一旁不停的叹息。
“时大伟,你竟还敢来,你这胆子倒可真大!”
看到时大伟和时朱一人一张凳子坐在那儿,时苓并觉得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