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疲态,眼前的人影也飘飘忽忽晃晃悠悠。仁妃已经疼的叫破了嘴唇,满口的鲜血顺着唾液流淌下来在地上顺着板凳的脚,渐渐将前面板凳染成了红色。眼睛也开始不自觉闭上。
但倔强的席琭儿是不会轻易趴下的。若是此时闭上眼睛就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太后的确难对付,自己在她面前所有的一切计谋都不过是小聪明。她的确斗不过太后,但是她不会放弃,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轻易认输。
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便是回到过去那种倚破墙拥雨眠的日子也不可轻易放弃自己。
席琭儿死撑到底,即便是牙齿都咬碎了也要坚持下去,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与此同时,山上一直观察着皇宫动态的沈承策和朗贝宇觉得事情不对劲。之前还看见有人押着仁妃和席琭儿,只是刚走开的功夫忽然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直接告诉他们,可能出事了。
沈承策来不及思考,满脑子唯一想的便是要把席琭儿找不出来。这几天还不好睡不着的就是想着盼着找到席琭儿的那天。没想到席琭儿真的没有离开过,她真的偷偷利用轻功跑来皇宫,可为什么不肯出来见自己,为什么要躲藏起来。
沈承策一定要找席琭儿问个究竟,但愿自己来的够快,席琭儿还没出什么事才好。
沈承策越走越急,干脆用轻功跳过去。
这一次,连皇宫正门都懒得走了,因为从那里走过来实在太慢了,还是从宫墙跳进去,这里是席琭儿他们不见的地方,从这里找人询问。
正巧端菜的宫女路过,忽然之间看见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是皇上,更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皇,皇上,你为何从上面下来。”
沈承策还没来得及追我呢,朗贝宇抢先出手,一把掐住宫女的脖子逼问道“快说,席琭儿究竟在哪里?”
婢女吓了一跳,连连推说自己不知道。皇上不悦“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可是泰常宫的宫女。朕亲眼看见太后命人把他们带走了,你还敢说不知道。难道你就只是怕太后不怕朕吗?果真如此,那朕就不客气了!”
婢女被这句话吓跑了,哆哆嗦嗦的将地点告诉了沈承策。沈承策和朗贝宇二话不说两脚一同踢开大门。果然看见两位执行的姑姑正挥着鞭子朝板凳上的人挥去。就在鞭子挥下来的一瞬间,两人同时阻止了落在席琭儿身上的鞭子。
朗贝宇瞬间用手缠住鞭子将鞭子拽了过来,沈承策则将执行之人一脚踹开,两个人两个动作同时进行。席琭儿幸免于难,但是仁妃却没那么幸运,鞭子照常甩了下去,直到听到那身惨叫,他们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仁妃还没救。
仁妃被这重重的一记鞭醒,没想到醒来居然看见沈承策和朗贝宇两个男人同时重视着席琭儿,而自己却被晾在一边。
不由的心生酸楚,想来自己即便不是倾国倾城也好歹是个女人,即便是再泼辣无礼也有脆弱的一面。但他们却没一个理会。朗贝宇不理会也就罢了,沈承策怎么可以如此忽视自己,究竟他把虚竹放在何处。
“当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意味着你已经中了魔。越是抵抗就越是欲罢不能,就好像我对你一般。你是我的魔,也是我的劫。即便如此,我还是一心一意的爱着你。”仁妃吐了一口鲜血,一字一句,断断续续,饱含温情的讲出这些话。
刹那间,沈承策忽然眼睛一闪,脑海中又闪现当年虚竹被太后赐死的画面,当时她也是说了此话。
果不其然,这句话就像一种魔咒或者说它就是一个魔咒,沈承策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就泛起涟漪,有些动摇。朗贝宇见他有些迟疑,立刻推开他的手一把抱起席琭儿往外走。
沈承策看着已经被抱走的席琭儿,又看了看一边满口是血的奄奄一息的仁妃只好将其抱走送往仁德宫。两个男人各自抱着一个女人,而怀中的女人则是绝望的望着背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