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还要糟糕,认识玛莎拉蒂的人远远见了都避得远远的,就怕蹭到了赔不起,不认识的,把三轮车横亘在路中央,怎么喊都不肯让。
就在傅泽准备掏钱解决问题的时候,鱼唯小制止了他:“你把钱给我,我去处理。”
眼看天快黑了,她凶神恶煞的侧脸隐在半抹阴影里,侧漏了三分杀气,于是傅泽愣愣地把一张毛爷爷递到了她手里。
她接了钱,往兜里一藏,气势汹汹地下了车。
“哎!呐呆咋三楞促把啦嘞当宗娘不娘宁最啊!……”一顺溜的方言从鱼唯小口中如放鞭炮似的飙出,俨如一介悍妇,双手叉腰摆成一个圆规状,如果换了学生装变成包租婆的打扮,一定更能震慑人。
理论了大约五分钟,那三轮车的主人乖乖把车挪开了。
鱼唯小趾高气扬地回到车里,冲傅泽得瑟地笑:“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是厉害,但你还是低估了我这车的价。”傅泽浅浅地笑。
“啊?”鱼唯小皱眉。
“你跟人家说我这车一百万,其实不止。”傅泽无奈了拍了一下套着豹纹绒圈的方向盘,“裸车,两百八十万。”
鱼唯小张了张嘴,倒不是惊讶这辆车赤裸裸的价格,而是自己一口家乡话居然被堂堂傅总大人听懂了。
禾羊县的方言据说在外地人听起来那简直就跟小日本撒泼似的,鱼唯小每次用方言跟家里打电话,寝室里的姑娘总是忍不住用看土著般的眼光看着她,他傅泽难道持有各地方言A级证书不成?
“我出生在禾羊县。”然傅泽轻描淡写一句话,瞬间拉近了鱼唯小与他的距离。
“什么!”鱼唯小大惊失色,“傅总您居然……”再度认认真真将傅泽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仍是觉得不可思议,“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