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僵了半天,鱼唯小念在安日初一直以来都受着委屈,决定纵容他一回。
然而刚搀着他走到篮球场入口,迎面一阵风和着尘土与汗水拂来,鱼唯小忽然觉得晕眩,脚下虚浮,膝盖一软,半个身子倚在了安日初怀里。
安日初岿然不动,也不扶她也不搂她,板着脸问:“难得让你体贴一回,你刚答应又想变卦了?”
“不是的,我……日初,我头晕。”鱼唯小求助道,声音明显虚弱,与刚才的凶悍判若两人。
“怎么了?”于是片刻前还本持着大男子主义精神的安日初,也立马慌了,“该不会是被毛孩子和我气坏了吧?”
“不止头晕,我还……肚子疼。”
“吃坏了?”
“不可能吧,食堂每天吃得都一样。”
“吃多了?”
“哪有你多?”
“那……这个月的大姨妈来了吗?”
“这个月都推迟十多天了。”
“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于是原本忖着让鱼唯小侍奉的安日初,终于还是没尝到甜头,反倒背着鱼唯小去了校医务室。
医务室的医生将安日初关在门外,问了鱼唯小许多问题,量体温、看舌头,按肚子,最后连把脉、验尿都用上了,脸色陡然一变,目光里顿时泄露鄙夷:“现在的孩子呀!真是不自爱呀!真是罪孽呀!有想过孩子的感受吗?有想过未来的风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