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是的,尸体,深埋在泥石流下,尸骨不全,血肉模糊,无论是被山石砸死还是泥流灌输窒息而死,都让在场的人心凉如冰,好似一下子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紧接着刨出第二具、第三具……
每一具出来,鱼唯小都拼了命地跑过去看,看完确认不是,便不知是该哭该是笑。
始终没有儿童的痕迹,那三具尸体几乎是挨在一起的,之后很久,再也没挖出来别的,只有一些骑手的装备,诸如头盔、车轮之类的。
傅泽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到目前为止,除了安日初那只手机,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们也被一起压在了下面。”
鱼唯小接受他的安慰,心却停止不了颤抖。
快近黄昏的时候,鱼唯小已经昏昏欲倒,她太累了,过度的紧张、过去的悲伤,如潮席卷将她击得溃散不堪,可挖掘抢救仍在进行,亦是毫无进展。
据说,越往下,希望越小。
这是每个人都清楚的,只是不愿接受罢了。
直至虎子骑车从县里赶回,找到鱼唯小,问她说:“你的丈夫,是不是高高瘦瘦的,长得很俊,但脾气很差?”
鱼唯小一惊,急忙点头称是。
“我在县里公安局看到他了!”
“什么!”突如其来的惊喜,几乎让鱼唯小哭出来。
“他还带了一个孩子,也是脾气很臭的样子。”虎子续道。
“是毛豆!”傅泽肯定道,眼底也当即泄露了惶恐之后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