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依雪在西凉收到风蕴槿的信时,已经是她出征后的八个月后,当看着手上的纸,虽只是短短的写着:已回宫,安好勿挂!却如千言万语,让她泪如雨下。她让人寻了这么些年,都是一无所获,却没想她如今自己回了宫中。
知道风蕴槿安然回宫,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她多想此刻便在宫中,那她们便可以在那儿相见,只是……她回来的是不是有些晚了。
看着那几个字,回不回去的心有些动摇了。她多想回去与她见上一见,可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那一切的计划就全白费了。
正想着,外面凡尘禀道:“主子,陇西郡程将军派人前来。”
冷依雪听了,忙将手上的纸收起来,道:“快快请进!”
只听得外面凡尘道:“梵将军请!”
外面便有人推开布帘,一身铠甲进了来,朝坐上的冷依雪行礼道:“末将梵清,叩见无帅!受程将军之命,前来请示主帅。”
冷依雪沉声道:“梵将军快快请起。”上前扶了梵清,朝一同进来的凡尘道:“快给梵将军上茶,一路赶过来,定渴了吧!”
凡尘应声,给梵清倒了杯茶奉上,然后立于冷依雪身后。
梵清接过茶,朝冷依雪再次行了谢,喝了两口道:“程将军派末将前来,是请示元帅,明日我军准备出城迎战。”
出城迎战?冷依雪听了,眉头有些拢起,她看过陇西郡的地形,变不比这儿好上哪儿去,如果贸然出城,只怕有去无回,转眼看向梵清,道:“程将军可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没有,这一去,只怕有去无回啊。”
梵清恭敬的道:“程将军就有必胜的把握,要不他也不敢如此决定。程将军还说,到时那边一打起来,还请元帅让这边的将士们攻打蒙古,好让他们一时无法再联手,来个措手不及。”
“此事程将军是这么说的吗?”冷依雪闲闲的看了一眼那梵清,觉得此人说话,有些不对,如果真是程将军派来的,那程将军如何不派她调过去的人,而派一个她并不认识的人前来,还有就是,程将军前一阵子还一直说,决不许任何人出城,怎才不出几天,便改变了方向?
梵清见冷依雪问,放下茶杯道:“末将只是帮程将军传话,元帅如果觉得有假,大可派人回陇西郡问个明白。”
冷依雪淡声道:“哦,可前几天,程将军不是才说了,不可出城,怎么才这么些天,便要出城攻打准格尔吗?”
梵清听了,惊出一身的汗,却强自镇定道:“这事也是昨天才定下的,昨天陇西郡抓了个准格尔的人,那人将准格尔的布军都交待了,程将军这才敢出城一战。”
冷依雪只是轻轻的应了声,道:“既然程将军已经决定了,本帅知道如何做了,梵将军想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先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休息。”
梵清恭敬的告退,送走梵清回来,凡尘道:“主子,这人主子怎么看?”
冷依雪道:“你派人现在就去请示程将军,看看他帐中是否有此人物,切记不可惊动此人。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此人很有可能是细作,他现在来向本帅要军令,明白若陇西郡有个好歹,那本帅便是舍了这条命,只怕也换不回全城老百姓的命来。”
凡尘道:“属下明白了。”
他准备出去之时,冷依雪出声,道:“长公主回朝了!”
凡尘转过去的身子,本是要走的,此时听了冷依雪的话,竟僵在那儿,慢慢的转过身道:“主子,您说长公主回朝了?”
冷依雪轻轻的道:“嗯,她让人给我传信了,这错不了。”
“太好了,长公主还安在,定是主子在天之灵显灵了,长公主回朝了。”凡尘的激动不比冷依雪少一分。
冷依雪只是听着,并不多说,凡尘激动了一把,这才出去调派人去陇西郡。
经过一夜的时间,那梵清果然有问题,冷依雪程将军一合计,准备将计就计,第二日天刚亮,冷依雪便让凡尘去请梵清,将准备的军令交与他,让他早些回去,以防有变,梵清以为冷依雪听信了他的话,高兴的接了军令回陇西郡。
回了去,梵清告诉程将军说冷依雪下令让他们全员出城迎敌,程将军一开始有些怀疑,但是很快便打消了念头,说元帅不会无故下这样的军令,定是有了敌人的内部消息。
梵清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谁曾想,这一切全在程将军与冷依雪的算计中。
准备出战时,程将军让梵清行出程查看一下路面情况,如没有什么事,便让他发信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