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琼妹妹。”纪琳琅娇嗔一笑,转而含情脉脉地看向了余璆鸣,“余公子,紫琼妹妹都是瞎说的,你别不要当真啊。”
今天,纪琳琅特意穿了一件藕荷色的软烟罗裙,腰间系了一条白羽缎带,越发显示出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一头如墨的长发只用一只红玉簪子高高挽起,更显其清丽雅致。
眉蹙春山,面薄腰纤,袅袅婷婷,柔若无骨。
面对这么一个容色倾城的姑娘,只怕是个男人对会为其神魂颠倒的。
可偏偏余璆鸣却对这纪琳琅的话恍若未闻。
他出神地望着窗外,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纪云逸见自己妹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忙出言解围道,“余兄,我劝你啊,还是离这个小姑娘远一点儿吧。”
闻言,余璆鸣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何?”
“因为,她是冯家的人。”纪云逸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郑重其事地嘱咐道,“我已经替你查清楚了,这小丫头名叫年白露,是土生土长的赵家村人。不过,这丫头的爷爷年水生已经和冯家做了近十年的鱼干生意了。”
“冯家?”余璆鸣蹙眉,如鹰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嗜血的杀意。
“去查。”他转头,冷冷地吩咐道。
“是。”余璆鸣的家仆墨童也同样冷冷地应了一声。
“我说,你们主仆二人一定要这么说话么?”纪云逸一向不喜欢这种冰冷的氛围,当下,他拿起手在余璆鸣的眼前晃了两下,打趣地说道,“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罢了,你就算任由她折腾,她又能给你翻出多大的风浪来呢?实在不行,你干脆娶了她算了。更何况,你已经知道了这丫头是冯守财的人了,以后,你躲着她一点儿就是了,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呢。”
余璆鸣没有说话,可那脸色却是一点儿一点儿地沉了下去。
如果这个叫白露的丫头真的是冯守财的人,那这件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这些年来,他和他娘为了躲避冯家的追杀,一直隐姓埋名。
这些年来,除了纪家兄妹以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可是那天,他分明听见了这个溺水的小姑娘在唤自己的名字。
当时,他还以为这个小姑娘是他死去的父亲给他留下来的暗线呢。
如今,纪云逸忽然跟他说这小姑娘其实是冯守财派来的人,他又怎么能不当一回事呢。
冯守财的人送上门来,是不是就证明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想到这,余璆鸣立刻转身而去。
此刻,他必须要先保证他母亲冯守贞的安全。
余紫琼见大哥走了,便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
“琳琅姐姐,你有空记得来我们家做客啊。”走前,紫琼还不忘和琳琅撒了撒娇,“大哥他总是不让琼儿出门,琼儿一个人在家都快闷死了呢。”
“好。”纪琳琅起身将余紫琼送到了客栈门口,一脸宠溺地点头道,“得空了我一定去陪你。”
“那琼儿就在家里等琳琅姐姐了。”余紫琼冲着纪琳琅眨了眨眼睛,这才欢天喜地地跟着她大哥走了。
巧的是,余紫琼这一回头,竟撞倒了正吃着芙蓉糕的白露身上。
余紫琼见自己的新衣服被芙蓉糕弄脏了,当即大发雷霆道,“是哪个没长眼的狗东西撞到本姑娘的?”
“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文洋听了余紫琼的话,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明明是你先撞到我小妹的,怎么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呢?”
“你敢骂我?”杨紫琼本就刁蛮惯了,如今听文洋这么一说,立刻扬起了巴掌道,“本姑娘今天非要打死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
可杨紫琼的这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白露擒在了半空之中,“这位姑娘,方才的确是你先撞到我的。就算我们两之间有一个人不长眼的话,我我觉得也应该是姑娘你吧。”
说完,白露就将杨紫琼的手用力地甩了下去。
原本,白露是不想在大街上惹是生非的。
她听年子富说,这白沙镇乃是通州的府城,在这里居住的,不是大官,就是富商,所以,白露并不想和别人发生冲突。
可是,这杨紫琼不仅将她的芙蓉糕撞到了地上,还敢伸手打文洋,这让一向护食又护短的白露怎么能够容忍呢。
杨紫琼气急,正欲反手给白露一巴掌的时候,却忽然后退了一步。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