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带着白露回去了。毕竟明天,我还要替你们种地呢。”
说完,年子富便护着白露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离开了老年家。
直到他们出来年假的院子,白露才稍微反应过来了一点儿。
“爹,你刚刚……”白露喃喃道。
“怎么了,爹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啊?”年子富挠了挠头,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挺吓人的。
“没有,没有,爹,我觉得你刚刚的样子简直太帅了。”白露摇了摇头,开心地摇了摇年子富的胳膊。
她发现,在自己的努力下,年子富这只大包子终于有觉醒的趋势了。
“啊?帅?”年子富拧了拧眉,有些没弄懂白露这话的意思。
“呃……我是说,你刚刚说的那番话真的是太对了。”白露心虚地笑了笑,拉着年子富就往家里去了。
家门口,林氏正伸长了脖子再等年子富和白露回来。
“娘,你怎么又在外面站着了啊。”白露一脸关切地看向了林氏,“这外面多冷啊,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哪就这么容易冻坏了?娘又不是瓷器做的。”林氏笑着揉了揉白露的脑袋,柔声道,“老宅那边,没什么事吧?”
“怎么能没事呢,娘,我跟你说啊,爹他今天可是做了一件大事。”白露一边扶着林氏回了房间,一边将年子富方才在老年家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说完,白露看着林氏那傻呆呆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娘,你说我爹是不是很厉害?”
“这……”林氏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太好的啊?”白露不以为然地说道,“要我说呀,爹他要是一早就能拿出这种态度去和爷奶说话,我们也就不会被欺负这么多年了。”
林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没有接白露的话。
在她看来,年子富今天这样的行为还是太冲动了一点儿。
白露知道像林氏这样的贤妻良母实在是很难在一朝一夕内改变的,倒也没有再强求。
她冲着林氏莞尔一笑,转身便去房中找谷雨了。
房间里,谷雨正在蜡烛下呆呆地绣花。
“大姐。”白露甜甜地唤了一声。
谷雨抬了抬眼睛,却并没有开口。
白露注意到,谷雨的眼圈儿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
“大姐,”白露爬上了炕,轻轻地摇了摇谷雨的胳膊,“你有什么心里话就告诉我吧,可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啊。”
“白露,姐没事,也没什么话想说。”谷雨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低头吹灭了蜡烛,慢条斯理地钻进了被窝,“姐就是有些累了。姐想睡一会儿,可以么?”
“姐……”白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感情的事情,若是自己看不透,那旁人就是说得再多,也都是无济于事。
那天过后,原本就不怎么爱说话的谷雨就变得更加沉默了。
大家都知道她是被赵天麟伤了心,但是谁也不好开口劝她。
后来,林氏干脆找了个媒婆,想替谷雨定一门亲事,可却被谷雨坚定地拒绝了。
她说,“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成不成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此,白露深表赞同。
林氏见女儿如此坚决,便也就不再勉强。
只是从此以后,谷雨的终生大事就成了林氏最为挂心的事情。
至于文洋,他自从被砸伤了脚以后,就越发得刻苦读书了。
他知道,郭半山十有八九是不赞同他和郭小妹的婚事的。
可不管怎样,他都要为他的爱情努力一次。
就这样,一晃眼,便到了开学的日子。
这一日,年子富一家又起了个大早。
穿戴整齐之后,便扶着还未痊愈的文洋一起去了赵家村的私塾。
“大哥,你知不知道村里的教书先生是谁啊?”白露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文洋摇了摇头,“大概是钟秀才吧。”
这赵家村里考上秀才的人一共就只有三个,这其中一个是他们的二伯父年子华,还有一个便是赵天麟的父亲赵举人,这两个人显然是不可能成为教书先生的。
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一个钟秀才了。
“什么钟秀才啊,我说,文洋弟弟,你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