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他家露儿还是心疼他的。
“露儿,”余璆鸣捉住白露的手,轻声道,“还生气么?”
白露瞪了余璆鸣一眼,没理他。
余璆鸣却稍一用力,便将白露顺势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白露想挣扎,可又怕弄疼了余璆鸣,就只能僵着身子,别扭地靠在余璆鸣的身上。
一股熟悉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白露眨了眨眼,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傻丫头,好端端地怎么哭了?”余璆鸣抬手,想去替白露擦一擦眼泪。
“要你管!”白露没好气地说道。
“好,我不管。”余璆鸣紧了紧胳膊,低头,将下巴抵在了白露的脑袋上。
耳畔,是白露低低地啜泣声。
许久,白露才吸了吸鼻子,从余璆鸣的怀抱里跳开。
“怎么弄的?”白露指着余璆鸣的胳膊道。
“小事。”余璆鸣不以为意。
“说!”白露怒了。
那伤口血淋淋的,一看就是重伤,余璆鸣竟跟自己说是小事?
他是不是忘了当年自己是怎么辛辛苦苦把他救回来的了?
余璆鸣见白露是真的生气了,只好实话实说道,“纪府的书房内设有机关,我翻找证据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便中了一箭。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箭上的毒都逼出来了,只要上点儿药就没有大碍了。”
听闻余璆鸣是中箭了,白露赶忙又看了一眼他的伤口。
见那血是颜色并非黑色,白露这次暗暗地松了口气。
“为什么瞒我?”白露接着问道。
“怕你担心。”余璆鸣实话实说道。
“那又为何将碧玺装扮成那个样子?”白露的脸上依旧没有笑容。
“因为……”余璆鸣顿了一下,才低声道,“因为纪云逸见过碧玺。”
“我问的不是这个!”白露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这余璆鸣倒学会避重就轻了?
她当然知道纪云逸认得碧玺,可她想知道的是易容后的碧玺为何与自己会有三分相似。
“这……”余璆鸣看了白露一眼,没有说话。
“余璆鸣!”白露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今天若不把话说明白,我们就和离吧!”
“白露!”余璆鸣也恼了。
白露可以生气,可以打他骂他,却绝不能离开自己。
他们一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白露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地就说出这两个字呢?
年白露没有说话。
其实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
但是眼下,她却是说不出服软的话的。
看着白露别扭的样子,余璆鸣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露儿,我……”
“纪云逸喜欢我?”白露却忽然打断了余璆鸣的话。
余璆鸣愣了一下,没有承认,却也没有默认。
见此,白露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想到当年纪云逸在牢里对自己说过的话以及方才在纪府门口他那失礼的神态,白露的心里便有了答案。
“纪云逸的疑心一向很重。你担心碧玺迷惑不了他,所以就将她易容成了我的模样?”白露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余璆鸣。
“只是三四分像。”余璆鸣强调道,“我的露儿无可取代。”
“呵……”白露却是冷笑一声,“那如果纪云逸没看上碧玺,你是不是就要把我送给他了?”
虽然白露理解余璆鸣报仇心切,可是她还是没办法接受余璆鸣的做法。
在他心里,自己就那么不重要么?
“怎么会!”余璆鸣这下是真的恼了,“露儿,你觉得我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牺牲自己心爱之人的人么?”
“我不知道。”白露闷闷地说道。
若在以往,她一定会无比坚定地回答余璆鸣,可是现在,她真的没办法确定了。
“你!”余璆鸣气极,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
情急之中,他一把拉过了白露,顺势将她摁在了床上。
“余璆鸣,你干嘛!”白露拼命挣扎,却始终没办法将余璆鸣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下一秒,余璆鸣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衣衫尽褪,薄汗微湿。
渐渐地,暴怒的声音变成了娇弱的喘息声,婉转、悠扬。
也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