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收尾的尾音，不断的在暮雪柔的耳畔回荡。

她到底该如何呢？

她已经被逼绝路，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会来求助暮家，也不会让自己如此的狼狈不堪。

如果不这样做，她和嗷嗷待哺的宝宝，又该如何呢？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未知，统统笼罩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趴在泥泞的土地上，她的那张脸上，也早已被血和湿泥给沾染。

握紧的拳头，指甲扣进了手心里，喉咙里来不及吐出的血，一直哽在那里，血腥味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现实已经容不得她骄傲，容不得她不放下尊严，屈服这一切。

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宝宝有个好将来，她必、必须……做出选择。

抉择不是说做出来就能做出来的，心中的煎熬和剜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是为何走到这一步，又要如此的狼狈，这只能说是她咎由自取。

雨水、泪水、泥土，混合在一起，她咧着嘴，无声的放开哭，又无声的笑着。

霍少绝，霍少绝……

“考虑的怎么样？”

“我的好姐姐，时间可是有限，容不得你再继续墨迹墨迹，一千万，想清楚没有？”

享受这种折磨人的过程，暮嫣然也不会忘记继续打垮暮雪柔的骄傲，她要看着，那笔直的脊梁骨，就那样弯下去，直到再也直不起来。

“嫣然，我是你的三姐。”

泣血的声音，和着所有的忍气吞声。

“你只是我的三姐，上面还有大姐和二姐！”

“好，好，很好，我知道了。”

挣扎有什么用？

她已经放下了所有，只要能保护好她的宝宝，付出一切都值。

这一刻，以前的暮雪柔在慢慢死去。

“暮雪柔，一千万，你不亏，快点吧！”

暮嫣然松开了脚，催促了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