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衬衣,没有一丝褶皱,穿在身上垂直的流线感,贴身时的顺滑,明明是一件质感不错的衬衣,是一件能当睡衣穿的睡意。
暮雨晴的脸却一圈一圈的红起来,身上也像淡墨晕染开来,像一朵朵淡粉色的荷花开遍了全身,似火烧云灼灼燃烧,尤其衬衣贴着的地方,更是让暮雨晴觉得火烧,烫的就想要甩开。
脱也不是,继续穿也不是,她紧咬着唇瓣,晕红着双眼,湿漉漉的看向前方。
她本来不会穿霍少绝的衣服,也不可能穿。
谁知道老天爷下了一场大雨,直接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淋湿了。
面容寒冷的季节,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就像是有一团一团的黏在身上。
当时,她完全可以转身回去,换了衣服再来接儿子回家。
可是,在她要走的离开的时候,霍少绝的电话来了。
暮雨晴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非常的迥异,囧的就跟被人完全剥开了一样。
同手同脚,像鸭子走进了霍氏大厦。
随后呢?
霍少绝看到她身上那湿漉漉的样子,就指着休息室的方向。
她完全可以拒绝,完全可以说自己不需要。
可为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呢?
那种纠结,那种乖巧,就让她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热水淋在身上,就像给她第二层肌肤,她什么都想不到,还是穿上了霍少绝的衬衣。
磨砂的玻璃,模模糊糊的映衬着她的身影,她双臂环绕着自己,那种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变扭又贪婪,近乎是一个毒瘾患者,想要克制自己,又不停地沉迷其中。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裤,一般白领都会穿的打扮,现在穿在她的身上,就是第二层皮肤。
挽起的衣袖和裤腿,暮雨晴的脑海中想到了霍少绝那个男人。
他穿着同样的一身,站在她的面前,盎然挺立的身姿,温醇的笑容,低沉磁性的嗓音,与人说话的时候,那种被全身注视着时,就似被这个男人全身呵护着。
不能再想了,再想脑子就像是奔腾的马拉也拉不回来。
她用冷水拍了拍脸,又在镜子前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不妥,才开门出去。
霍少绝的办公室,她来过不止一次,却是这个身份第一次来。
两个孩子玩累了睡在城堡里,城堡那里被霍少绝移了一道屏风过去挡着,暂时看不到孩子们的睡颜,暮雨晴有些紧张,心也跟着吊起。
她又左看看右看看,没有看到霍少绝的人,是不在呢?还是也睡着了?
她胡乱的把脏衣服一团,抱在手里,准备到城堡那里把孩子叫醒,接着赶紧离开。
这里,她太没有安全感了。
哦,天呐!
她以前这个男人可能出去了,没想到这个男人……
这么短的时间,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的?
宽大的沙发上,男人穿着一身睡袍,睡袍没有全部系好,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男人的黑发湿漉漉的,被他耗在了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深邃的双眼,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想象出里面神秘的星空,幽深莫测。
几滴汗珠从头发上滚落下来,顺着面颊,接着是脖子,再然后是前胸……
不能再想了,暮雨晴的脸皮红的就像烫熟的猪皮。
眼皮跳着,迫使自己移开视线。
这个男人,为什么能这么性感呢?
半阖着双眼,似乎在休息,又似只是沉思。
这样的美色当前,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沉迷其中。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人和美色都是浮云,一场火一烧就没有了。
心里念着清心咒,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了,这个男人现在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只要带着儿子走远就行了。
自我催眠,过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一切皆是浮云,男人也就那样。
“霍少绝?”深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在开口说话前还是好好的深呼吸了几口。
那三个字的名字,用低柔的声音喊出来时,连她自己也以为是恍如隔世。
缠绕在唇舌上的名字,话音刚落,只见男人幽幽转醒而来。
没有丝毫朦胧,有的只是阳光照耀下折射出来黑曜石一般的光芒!
想象和清心咒,永远只是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