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送她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宁雅突然问白笙:“你们是怎么遇到的?”
他愣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说,宁雅却语气焦急地催促:“你说呀!”
他只得慢慢的将原委说出来,从海边救起,到几个月的养伤。
宁雅的脸上满是痛心之色,她捂着心口悲痛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谁这么残忍?”
白笙摇了摇头:“我问过了,她不愿意说。”
“刚才我就知道这孩子没有说实话,总是避重就轻,其实她过的根本没那么好,我看得出来,这孩子心地善良得过分。”宁雅皱着眉,满是忧心。
“妈,你也别太伤心了,人回来就好了。”白笙安慰道。
“不行,笙儿,”宁雅突然狠了语气,“给我去查,到底是谁这么对待这个可怜的孩子!”
白笙点点头,他也很想知道事情真相,不说他也要找人去查。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小晓过的不再清闲,宁雅每天都会来,而且都带了饭菜,说是她亲手做的,营养足。
期间白笙的父亲在百忙之中抽空来了一趟,那是一个很儒雅的男人,和白笙有些相像,只是多了沧桑之感。
他来问候了几句,感叹着世事无常,没多久便给一个电话叫走了。
又是两个月,秋天已经快接近尾声,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
苏小晓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腿上的旧伤如果不是非常剧烈的运动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就是脸上的伤疤,伤口愈合之后留下了浅色的痕迹,纵横交错,白笙说等再过一个月左右就安排她手术,去除那些痕迹。
她倒觉得无所谓,在她看来这些东西就像一个标志一个烙印,让她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曾这么悲惨过。
但是白笙说,春节的时候她必定是要见人的,那些人都是和她有关的亲人,她需要以一个更好的形象出现。
苏小晓答应了手术。
过些天就是小护士易兰的婚礼了,她近两个礼拜都没有看到她了。
她却有些想念易兰了,毕竟她是苏小晓来到京城之后认识的第一个女性朋友。
她和白笙说了这件事,并且央求道:“我想去参加,你带我去好不好?”
白笙有些无奈,他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寻常人家的小型婚礼,不过苏小晓既然说了,他必定是要答应的。
她给易兰打了个电话,对方知道她要来开心的直叫,苏小晓稍稍远离了手机,过了一会才嗔怪道:“你神经啊!叫那么响!”
易兰又是一阵笑,苏小晓无奈地问了时间和地点,对方笑着说:“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请柬咯!”
“好啊,那我等着了。”苏小晓回道。
第二天就有医院的护士给苏小晓送来了请柬,非常喜庆的大红色封面,苏小晓打开来就看到了新娘新郎的名字。
她忽然有些失神地看着手里的请柬,她好像有些忘了当初是怎么和秦瑾墨结的婚了,有没有请柬?有没有婚礼?她真是忘了。
白笙走进来就看见她这样的一副模样,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悲伤,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把人抱在怀里好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