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潜心修炼，应该可以顺利度过，你就不用帮我想这些了。再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天劫，你就让我自己应付吧。我反倒更担心你，人间变数那么大……你到人间之后肯定会失去你是神仙的所有记忆，我担心你的安危。而且……而且我觉得对不住你，是我拖累你了。毕竟如果不是我，你一定还好好地当着你的神仙，怎么可能要去凡间受罚历劫呢？”

“我一向不喜欢听空话，既然你说你觉得对不住我，那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来补偿我？”

“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尽力做到。”

“我还能要什么？你跟着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尧煦一边说着一边凑了过去，用手轻轻捏住泽佑的下巴，歪着头，嘴角微扬，又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泽佑被尧煦撩得有点脸红，下意识地推开尧煦，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但又觉得这样似乎不是很妥当，便又坐下来，有些尴尬地说：“呃……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我知道啊。不过这苍冥山怎么说也没有其他人，我们不管什么时候在哪里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干扰我们，也没人会看到不该看的画面，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尧煦这是知道泽佑害羞的性子，于是便开起了泽佑的玩笑，好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我……还是觉得现在不不合适，还是……还是等晚上吧。”

尧煦拉着泽佑的手，轻轻摸了摸说道：“有什么好害羞的？都这么多年了，你身上的哪一处是我没看过的？在我面前还害羞？没必要吧？”

“那你还是大家所说的远离红尘、不问世事、清心寡欲、不理世俗的神仙呢……那你怎么还……怎么还这样啊？不是说好的清心寡欲么？”

“哦？我怎么样了？”尧煦一脸不解地问，“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怎么样？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再说了，所谓清心寡欲，那都是被人给我安的帽子，你什么时候见我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清心寡欲？”

泽佑的嘴角抽了抽……不管怎么说，尧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泽佑看着尧煦现在这一脸无知、无辜的样子，又想尧煦马上就要到凡间去，而且还都是因为他，心里还是愧疚，只能红着脸在尧煦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尧煦这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何必呢？”尧煦捏了捏泽佑的脸颊，“明明整个苍冥山就只有我们两个，你还这么害羞。这么多年过去了，按说也该有些长进，怎么一点都没有呢？”

“我，我脸皮薄啊。”泽佑撇嘴，“我还年轻，脸皮还薄着呢。”

“啧啧啧，泽佑啊，你还真是调皮。”尧煦挑眉，“你这是在变着法地说我年纪大、脸皮厚吗？”

泽佑摇头：“没有，这不是我的原话，这都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你学的调皮了，嗯？”

“那也是跟你学的。”泽佑顿了顿，停止玩笑，继续问正经事，“你什么时候要去凡间？”

“明天。”

“明天？”泽佑提高了一个声调，“这么快？”

“是啊，我怕我一和你说你就担心，所以现在才告诉你。”

泽佑一听尧煦说明天就要走，便不禁难过了起来。

“你应该提前和我说的，或许我还能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晚上呢……你好好配合我，算是对我的补偿，明天我就能高高兴兴地去了。当然，这一次的补偿是绝对不够的，等我回来再继续。

泽佑想了想问：“你知道你要去哪儿么？”

“明天就知道了。”泽佑眯了眯眼睛问尧煦，“你问这做什么？”

“我想跟你一起去，我想去陪着你。万一你在凡间遇到什么麻烦，我还能保护你……当然我也知道我自己能力有限，法力也不济，但好歹是在人间，我的法术就算不怎么样，也能有些用处。而且没有你在苍冥山，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我怎么呆的下去？”

泽佑不傻，他知道尧煦为了救他用了禁术，帮他挡了天劫，到凡间历劫的那几世必定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不忍心尧煦受苦，就想跟在尧煦身边保护他。

“你啊，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你虽然说是要去保护我，但万一到了人间你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自己，那你还怎么保护我？”尧煦挑眉，“要知道，等我到了人间，我可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万一我再遇到你完全不记得我们以往的恩爱，反倒和你产生了一些别的关系，那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