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开走了。
林渝水抚抚心口,回头朝身侧望去,一眨眼,她呼道,“是你?”
贝爵明噘着笑意,“很好!你没忘了我!”
“怎么可能会忘记?你是我的恩人!”林渝水沉声说,“这回又欠了你一个恩情。”
“呵”欠着好。他喜欢她欠着。“那些人是谁?”
“是我大伯二伯的人,他们要抢我印章。”
“印章?”
“嗯,他们要抢走我男人的公司。”
叽——车子瞬间刹住。
林渝水额头差点撞到车上。她惊恐的看着他,“怎么了?”
贝爵明冷着脸问,“你几岁了?”
“二十岁。”
“二十岁就准备把自己嫁了?”
林渝水眨眼说,“不是。”
“那怎么一口一句我男人?”那三个字,他听着特不爽。
林渝水补充道,“不是准备嫁,而是已经嫁了。”
贝爵明原本还算镇定的容颜,慢慢凝结,僵硬,“你再说一遍?”
“我已经结婚了。”林渝水抬起手背,给他看钻戒,“就在半年前。”
那双捏着方向盘的手掌,泛白的皮肤可见他捏得有多用力。
贝爵明憋着那口气,用力瞪着她。
他想起两年前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下次再遇见,那就证明我们俩有缘分,到时候再把她拽到身边来也不迟。
也不迟?
他只是妄想着要老天爷证明他和她之间的缘分,所以故意推迟了这两年的等待。他等待着她,而她呢?她竟然就这样,随随便便把自己嫁了出去?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林渝水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身后传来不少喇叭声。
车子无缘无故停在半道上,把后面的车子都给堵死了。
林渝水轻声说,“你不开车吗?”
贝爵明冷冷地说,“我的车,不能让有夫之妇的人坐。”
林渝水一眨眼。
他咬着牙,补充一句,“我有洁癖。”
林渝水又一眨眼!
她是不是理解错了?他是说,她和别人结了婚,她就是个脏女人了吗?
算了,恩人的要求,就算再过分,也得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