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越玩越上瘾,巴拉巴拉吹得天花乱坠,可对面的男人除了偶尔用眼神杀过来之外,就只知道弄他的电脑。
怎么他就是不说话呢?
突然!
砰砰砰——房门被人猛敲几下。
在卧室打电话的林渝水都被惊动了,她跑出来的时候,苏岩已经跑去开门了。
门一拉开,门外的男人怒气腾腾的站在她面前。
“死女人!我只是离开了半小时,你就给我整这一出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容岚恶狠狠的看着她。
苏岩眨眼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哈,这问题问的好!你来告诉我!你到底惹了哪路神仙?”
“我惹谁了我?”
“是啊!你惹谁了?给我好好想一想!想出来我去给你摆平,要不然,你的小日子估计永远都到不了尽头。”
“砸了?”
“还问?有人发了条指令过来,要我把你吊起来抽!”
林渝水就站在他们身旁,她轻声问,“容先生,谁给你发的指令?”
“我哪知道?那鬼又在我公司系统上搞鬼,我电脑上满屏的大饼脸。”说完这话,容岚走过去,一把扛起苏岩,狠狠在她屁股上抽了两下,“她是该好好抽一顿了,一天到晚不让我省心。”
“混蛋,你敢?”
“看我敢不敢?”抽!抽!抽!
“啊——死混蛋!滚粗——”
“粗?够不够粗今晚就让你好好尝尝!”
林渝水安安静静的把房门关上,回头坐到某男身旁,用询问的眼神盯着他瞧。
贝爵明依旧保持沉默,打从苏岩进门之后,那嘴巴就没开过。
等了片刻,林渝水挑眉问,“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些什么?”
“你不觉得那家伙该好好教训一顿吗?”
“的确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她妈从来没管教过她。所以长大了,变成这德行,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分秒秒叛逆期!可你在干嘛?你打电话给容先生,叫他来接人不就好了?干嘛给他那么多大饼脸?”
贝爵明不悦的说,“她说她从小和你穿开裆裤长大?”
“没有,我和她中学才认识。”
“她说你一见到她就倒追她,追得天昏地暗。”
“哪有!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河边,我不小心落水,她跳水把我救上岸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她是女生了!之后想去送礼物感谢她,谁知道,她竟然跟着一群混混瞎胡闹,还嗑药,我追她是想逼她戒毒。”
贝爵明神色缓和了不少,“她说她是同性恋,喜欢你。”
“呵,这么鬼扯?那女人满口谎言,你信?”
“我当然不信。”某男表示自己很大方。
“不信你还丢大饼脸?”
“没有,不是我干的。”
林渝水手一抱,“不是你干的,那是谁干的?”
“你电脑干的。”与我无关。
“……”林渝水起身招呼,“要走就走,不走就睡沙发。”
贝爵明笑眯眯的目送她进卧室。
柳津昀自从那次她差点被薛皓玮强暴被救之后,她终于缓过劲来,不再闹绝食,也愿意下床坐着轮椅走动走动。
只是她始终保持沉默,她的人生就像个木偶一样,吃吃饭,看看风景,对人生了无兴趣那样。
薛皓诚每每看见她这样,眼底都浮着满满的愧疚。
那天柳津昀去医院复诊,林渝水接到薛皓诚的电话后赶了过来。
她走到监护病房问,“柳小姐怎么了?怎么又来监护病房了?”
房里,就只有薛皓诚一人。
薛皓诚回头说,“津昀在那边做检查,我抽空把你叫过来。这里是我之前睡过的病床,在这床上,你跟我求的婚。你还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抛弃我。”
林渝水头一垂,无言以对。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欠人一份情债,要想还,何其难。我不重生,你就无法活的安宁。身上被压着一块巨石,怎么也喘不过气来。是不是?”
林渝水默默的点点头,“对,还好老天同情我,让你活了过来。”
薛皓诚轻声说,“水水,我们离婚吧。我要去还我的人情债了。”
林渝水瞥见那白色的床单上,放着几张纸,估计应该是离婚协议书。她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