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逸看着乔兮意味深长的一笑,放开乔兮的手腕。
转而拉起乔兮的手,印上温热的一吻:“不吃饭的女人说不定还真有,可不吃醋的女人看来真没有。”
听了这话,乔兮真的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他的城府极深。
说的话总有多重的意思,需要你品味许久。
他在笑乔兮为一群舞小姐吃醋,也在笑乔家大小姐原来也不过如此。甚至还在笑事到如今,竟还爱着梁知逸。而梁知逸还说过,能让敌人看出你弱点的人,就是愚蠢。
乔兮打了个冷颤,无言以对。
梁知逸伸手轻拍着乔兮的背,一下一下,曾经这个动作能让她平静,现在每一下都让乔兮心如擂鼓。
他费尽心思追了自己整整一年,筹备婚礼他为她花了近半的身价。父亲病重他悉心照料,父亲葬礼他费心打理。
他说的每一句情话都犹在耳畔,可那些都是假的,彻头彻尾的虚假。
梁知逸拉着乔兮的手,走近电梯,带她到了十楼的中庭,眼下是霓虹闪烁的舞池和酒池肉林的糜烂世界。
“你看看,这就是我的梁氏,你知不知道一个孤儿,要多拼命才能走到今天,不像你,生下来就能拥有一切高高在上。”
梁知逸比乔兮大了十岁,沉稳老派,剑眉星目间有着凛然不可侵犯的霸气。
乔兮背上发了冷汗,梁知逸显然又忆起了往昔的痛苦岁月,而这些痛苦乔兮知道定和乔家有关。
乔兮就如同小羊羔一样被牵到办公室,任着梁知逸在自己手腕上缠上领带,还不紧不慢的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用极轻柔的动作捋了捋乔兮鬓角的发:“听话的好女孩。”
乔兮又开始压抑自己的喉腔背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梁知逸也依旧如兽一样侵犯着她的每一处领地。
***回到梁家,乔兮倦在房间的一角,这地上铺的是冰凉的黑金石。阵阵寒意在骨缝中凝聚,冻得乔兮浑身颤抖。
她就是爱惨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恶魔,像中了他的毒一样,无药可救。
天越来越暗,冬日的风在窗外呼呼作响。
她以为白天已经折腾了一次,晚上梁知逸就不会来了。
可他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这是她们新婚时,梁知逸每晚都会为乔兮做的事。
他会替乔兮端着牛奶杯,有时候会逗着她。在她凑近的时候把杯子移走,然后趁机偷吻。
那么美好......
梁知逸将乔兮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怎么坐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乔兮觉得他的身子虽是温热,可比哪大理石更让自己如履薄冰:“要毒死我?”
梁知逸倒是又宠溺的笑笑,端起牛奶往自己嘴里灌,又将唇凑到乔兮唇上,往乔兮嘴里灌牛奶。
“共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