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逸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钢琴边,拽起乔兮已是鲜血淋漓的手。
带着戾气和仇怨的眸像要杀了乔兮一样:“又欠教训了。”
乔兮毫不畏惧的仰头看着,眼神越了越暗。瞳孔涣散,像临死之人一样生无可恋。
他又骗了她,她又被他骗了!从更高的天堂摔入地狱,更痛了。
或者说,以前那些都不算什么,他的报复现在才真正开始。
乔兮觉得她是被拖行进房间的,比以往更甚的折磨,她念不出诗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床上躺着两个女人。
而这房间正是乔兮的房间,他和梁知逸的婚房。
梁知逸从女人堆里起身拉开窗帘站在窗边,乔兮坐在泳池边漆着白色精雕铁艺的桌边画画。
晨光温柔地落在她的长卷发上,带着永远不会褪色的金黄。
她还是恬静美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仍像个受尽宠爱的富家千金。
一阵风吹过,扬起她的刘海。
额上有着青紫的肿块,是昨晚梁知逸一定要把乔兮赶出房间时在争吵中磕到的。
梁知逸笑了笑,是绝对的得意。
乔家人终于有了报应,只是还不够。
“喂,斌仔,叫我们的人去乔氏,解散员工,换上我们的人,让它彻彻底底变成梁氏。”
他慵懒的挂下电话,又回到他的女人堆里风流快活。
他刻意开着窗子,极力把声音搞的最大。
花园里,乔兮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一再舒缓着胸腔里足以让自己窒息的空气。
手上的画笔在画布上已停顿许久,颜料滑落,她花了两天时间画的白芍花毁了。
一个佣人看不下去了,带着另一个佣人从大屋里走出来。
“太太,我们去后院吧,这里风大。”
说着就用手捂上乔兮的耳朵,另一个则把画架搬去了后院。
这四下无风,乔兮凄然泪下:“是啊,风大,吹得我眼都红了。”
乔兮从后院进屋,正对上昨晚那两个女人,因为她姓乔,这些女人还忌惮几分:“姐姐好。”
乔兮不做声拿着画布从女人身边走过,却又碰上了刚风流快活完满面春风的梁知逸。
他把乔兮的身子转了过去,让乔兮看着那两个女人:“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人家叫你姐姐,你怎么也得喊人家妹妹才是。”
梁知逸握在乔兮肩上的手下足了狠劲,乔兮吃痛却也淡然:“不得其死然。”
梁知逸听懂了,她在骂梁知逸不得好死。
梁知逸忽然松开了手:“今天会有份大礼送你,好好收着,可别哭。”
然后上前揽着两个女人潇洒自如的走了:“走,乔小姐我们可惹不起。”
到了下午,乔兮和佣人将房间认真的打扫了一遍。
“太太,门口忽然来了好多工人。”
乔兮怔住了,急匆匆的下楼。
当看到铁门外站的乔氏工厂的员工,他们满面愁容,乔兮明白了梁知逸说的大礼。
他把乔氏原来的员工全解雇了,而门外那一双双眼她实在无法面对。
“乔小姐,梁先生忽然把我们全解雇了,还带着一群黑衣人进来。”
“乔小姐,我们都没了工作可怎么办,现在工作很难找的啊,没了工作我们就断了生计啊。”
“是啊,我孩子还等着钱上学呢。”
工人们你一口我一言的说着,乔兮勉强安抚好她们,然后上楼拿了自己的存折下楼。
“老工头,这是大家的遣散费,你拿去给大家分分吧,按家里的人口分,人多的多拿,人少的少拿。”
乔兮将自己的存折交给了老工头,老工头接过,看了看乔兮微红的眼。
“乔小姐,梁先生他为何忽然要把我们都辞了啊?”
乔兮哽了哽喉:“现在他在改革,要引进新技术,机器一进来就不需要这么多人工了,他一直都和我谈,我那时候不同意,没想到他就来硬的,等他今晚回来我一定好好骂骂他。”
老工头见这话也有些理,就点点头:“小姐,我们散了就散了,梁先生脾气可不好,您就别和他吵了。”
乔兮努力扯出了一个笑:“他在我面前脾气可好着呢。”
这话就像乔兮在自挖心肝一样,让她全身发痛。
等工人走后,乔兮走去了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