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悠吃完饭,做贼似的跑到房间门口四处张望了半天,确定了君浅殇还没有回来,忙跑回房间,用沾了水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大腿内侧磨出的伤口。
一通动作下来,把毓悠疼的口里嘶嘶直吸冷气,真疼啊!
擦拭了一遍,防止感染,毓悠跑到楼下,找点老板要了一些棉花和一壶好酒,跑回房间,用酒给自己消了消毒,拿出包袱里的药给自己上了点,包扎好后,拿棉花垫住,才穿上衣裤。
在地下试着走了两步,感觉不舒服极了,可是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毓悠苦着脸,在原地走了会,让自己适应一下,省的到时候被君浅殇看出来。
毓悠在房间来回踱了半个时辰才适应了衣裤里多了一块棉花的世事,累得出了一头汗,坐下来,给自己倒一杯水喝,水还没灌到嘴里呢,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响起来。
毓悠无奈放下茶杯,走到房门前去开门,一开门,就是君浅殇那张难辨雌雄的俊脸。
毓悠测出半个身子让他进房间,然后随手关上了房门,君浅殇一进房间便四处打量,鼻子还一耸一耸的,毓悠见他这个模样,皱眉开口:“干嘛呢?跟狗鼻子似的,闻什么呢?”
君浅殇立刻一脸正派,顺手给了毓悠一折扇:“小丫头瞎说什么呢?什么狗鼻子?”
毓悠捂着被打的地方,哼了一声:“不是狗鼻子,一进来就闻来闻去的,你想干嘛?”
君浅殇食指竖起,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凑到毓悠耳边,低声道:“小丫头,小点声,别把你奸夫放跑了。”
毓悠见他整的这么神秘兮兮的,自己也有些紧张,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惊天大事,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句话,毓悠气的一巴掌呼过去,恼怒出声:“君浅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君浅殇对毓悠这个动作早有防备,当下行云流水向后一退,躲开了毓悠的攻击,慢悠悠开口:“这青天白日的你就紧掩着房门,不是有奸夫是有什么?”
“呸!”毓悠啐了他一口:“奸你个头啊,还奸夫,你想象力怎么怎么丰富啊?”
“不对不对!”君浅殇摇摇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似是想要找出奸夫的影子:“奸夫肯定在这里。”声音肯定。
毓悠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过去:“有你个头,房间里就你和我,难不成是你啊?”
君浅殇嘻嘻笑着接过:“呀!小丫头,你这是……想要和我共赴云雨一番?”
毓悠本来当这丫的闹着玩呢,也就没放在心里,没想到这人却越说越过分了,毓悠的火气也有些真上来。
斜视着君浅殇,声音有些发冷:“君浅殇,你再胡说一句,信不信朋友都没得做?”
君浅殇凤眸微挑似笑非笑道:“哦?朋友都没得做?”
毓悠不说话,只是眼神说明了一切。
君浅殇却好像并没有把毓悠说的话放在心里,而是当做一个笑话来听,把玩着手中的一缕发丝,一副与我何干的模样逼近毓悠,他的唇贴在毓悠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毓悠感到身子一阵发抖。
“小丫头,我倒想看看,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温热的气息喷洒而出,让毓悠一阵不适应。
伸出手,用力推开他:“君浅殇,你到底想做什么?”眼神不解。
君浅殇笑的风华绝代:“不想做什么?或者说,我能做什么?”
他的气息越来越靠近,红唇张张合合,吐出的气息让毓悠感觉好像他就附在自己耳边一般,他魅惑的声音更是让人想要不自觉沉沦下去。沉沦在这种声音中,哪怕,永世不再苏醒。
毓悠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苏醒过来,黑着脸咬牙道:“好,不想怎么样是不是?”
说着,突然拿起扔在一旁的枕头,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去,君浅殇出乎毓悠意料之外的没有还手,而是护住脸,任由她拳打脚踢,是不是的发出几声惨叫。
毓悠心里早先就有些自我封闭,然后又大悲大喜,咬着一股劲,君浅殇表面嘻嘻哈哈的,实际上也是一心细的人,自是感觉的出来,生怕她这样大喜大悲的给整出什么心病来,不惜牺牲自己,跑过来找事,給毓悠当了次名副其实的出气筒。
最后还是毓悠累的没劲了才停了手,不理会地下装死的某人,走到桌前,自顾自得到了杯水,一口气灌下,连喝了几杯,才感觉没有那么口干舌燥了。
而且,莫名其妙的心情好像好了点,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
君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