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到了相府,刚进后院,就见有小丫鬟形色慌张,连忙拦下来。
“小翠儿?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刘灵认得这个小丫鬟。
“灵姑娘,出事了,有人自杀,后山有相公大人的别院,有人从塔楼跳下来,摔死了,有人来报,我去告诉夫人!”
“摔死了?那你快去!记住,不要弄的满城皆知,你家小姐出嫁,千万别搞砸了。”刘灵怕小翠儿一害怕弄的沸沸扬扬的,还不忘吓唬一下。
小翠儿匆忙的去报信,刘灵索性先去后山的塔楼看看,到底死的是什么人?
到了后山,周围已经围上了相府的家丁,不愧是相府的人,就算是家丁也极有眼色,把消息封锁。
“刘大人。”相府的管家认得刘灵,客客气气的叫人。
“嗯,王伯,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刘灵也不客套,直接问。
王伯就直接回答:“这人并不是咱们魏府的人,身份还不明。”
刘灵走到跟前,死者一身脏兮兮的,看不出本来面目,浑身也湿漉漉的。
“先到京兆去,低调报案,让京兆尹查一查,外地进京都的秀才书生里,最近有没有失踪的人口。”刘灵说着。
王伯一听,就叫一个家丁先去禀报魏相,魏相听到消息之后,让家丁按照刘灵说的做,不过还是嘱咐了一下,让京兆低调一点行事。
京兆接到报案的时候,正在满城戒备,魏相的闺女出嫁,京兆也必须稳住城内的治安,而且上次刘灵被刺,魏湘湘跟着吃了锅烙,京兆也压力倍增,没想到今天又在魏相家的别院有人跳楼,苏震一个头两个大。
刘灵快速的看了看现场,又登上塔楼,上面的栏杆损毁,表面上看似乎是年久失修失足跌落。不过一个完全陌生的书生,为什么会跑到魏相别院的塔楼上来。
“你去通知王爷,我可能去不了,把这里的情况和他说一下,顺便把让金铃带着我的工具箱过来。”她对一个家丁说。
家丁也是魏府老人了,知道刘灵说的意思,也赶紧去办。没一会儿,金铃就赶过来,带着刘灵的工具箱。刘灵套上自制的白大褂,就开要开工。
“我说姑奶奶,这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还干活啊?多不吉利啊?”金铃愁眉苦脸的说。本来她是一起跟去大将军府的,没想到半路就找不到刘灵的影子了。
“要是现在不处理,估计魏府也会有麻烦的。”刘灵说完就带上自制的口罩。
金铃见不得这些尸体,尤其是被“开膛破肚”的,远远的躲到一边等着。
刘灵倒是没有对尸体开膛破肚,而是直接开颅,旁边的家丁下人看着这么“血腥”的一面,都赶紧躲一边扶墙根吐去了。
刘灵开颅之后,发现死者的左脑有血点,但是一想到这人躺倒的姿势好像不对,立刻判定,这人不是这么摔死的。
再到他楼上看了看,破裂的接口也不是特意用锯子和刀弄成的,倒像是情急之下被掰下来的。之后又走到他楼下,看了看掉落的破碎木头围栏,上面有血迹。
“哎,要是在现代好弄多了!”刘灵判定上面的血迹是凶手情急之下弄破了手留下来的。这要是能化验DNA也不错了,可惜,大晋毛都没有,更别提化验了。
暂时的结论,就是死者是被杀,虽然现场弄的像是自杀。
刘灵刚得出结论,就看宫尚羽直接杀过来,一看躺倒的人脑瓜壳子都被卸下来,恶心了一下,就把刘灵拉出去。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这里挪不动步了。”宫尚羽还有点小小的恶心。
“嗯,这事不简单,人不是在这里死的,却又出现在这里,你觉得合理吗?”
“不是在这里?”宫尚羽问。
“嗯,刚才看了死者的衣服,明明是躺倒死的,可是衣服下面湿透,上面却干的。”刘灵说。
“那又怎么了?”宫尚羽好奇。
“昨夜下了雨,打更的老伯说,半夜病没有看到塔楼有人,但是早上一看就出现了人,说明死者最先不是出现在这里,而是后来的。”
“你怎么知道?”宫尚羽又问。
“从下雨的时辰来看,大约是凌晨丑时,丑时之后雨停了。我半夜上了个茅房,我记得很清楚。”刘灵继续说:“所以说这人肯定是丑时之后移到这里的,周围没有其余人的脚印,说明凶手做了处理,不然不会连更夫的脚印都没有的。”
“他身上的衣服下面是湿的,上面干,而且没有褶皱,说明根本就没有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