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自然知道灵犀双鱼佩的来头，几乎每个大晋的怀春少女都知道。

“这灵犀双鱼佩，来头可大了，有故事的！”金铃说。

“什么故事啊？说详细点。”刘灵催促金铃赶紧说。

金铃娓娓道来，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和一个非常英俊的好小伙，在两人成亲之前，勇猛的小伙子独自一人猎了一头犀牛，几乎成为大山的神话，小伙子用犀牛角做了一对双鱼佩，把其中一只送给美丽的姑娘。不过后来姑娘死去了，小伙子伤心欲绝，一口血就吐在双鱼佩上，之后就可以看到姑娘的鬼魂，两人厮守到老。这也是为什么要叫灵犀双鱼的原因。”

刘灵听着金铃讲故事，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流动，问：“这小鱼是一对的？”

金铃点点头，金铃知道，这人灵犀双鱼是王爷送给刘灵的，个中缘由也就明白了。

“就算是阴阳也不会两隔啊。”刘灵若有所思的说。

这一夜，刘灵都没有入眠，天一亮，她就要动身去羽国了。

“姑娘，你睡着了吗？”金铃在耳室里住着，听着刘灵辗转翻身的声音，就知道刘灵睡不着，其实她也睡不着。

“嗯，睡不着，眼睛一闭，就乱哄哄的！”刘灵说，其实是眼睛一闭，就会想到宫尚羽，一想到宫尚羽，她就心里堵得难受。

“我也睡不着，我从小都没有离开过大晋，不知道羽国怎么样？好不好？”金铃说。

“其实都一样，虽然之前会觉得不安，但是换了地方，吃喝不愁，也就一样。”刘灵说。就好像她刚从现代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心情，时间会冲淡一切，那些不习惯，那些舍不得，那些忘不掉。

“你都是公主了，之后会过得很好吧？”金铃说，到现在她还接受不了刘灵成了公主的事实。

“不知道。也许会好，也许不怎么好。”刘灵说。就算她不懂历史，不懂这个时代的天下动荡，她也知道，古代的公主，听着光鲜亮丽，其实也比较惨，公主说白了就是联姻的工具，就好像之前的安阳贞，和亲不成还搭上一条命。

金铃不再问，慢慢的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刘灵是决计再睡不着了。

天一亮，金铃赶紧爬起来，发现刘灵已经坐在梳妆台了。

“不会没有睡吧？”金铃惊讶的问。

刘灵点点头，精神不是太好，脸色有些苍白。

“一路上有你难受的了。”金铃说着，就服侍刘灵洗漱更衣梳妆打扮。待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就和刘灵出了房门。

院子里已经有羽国的大臣和皇叔等着了，虽然觉得刘灵面色不太好，却也什么也不问，刘灵出了王府，四处寻找，却没有宫尚羽的身影。

“公主，动身吧。”顾仲在一旁提醒，刘灵除了王府的门，已经站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宫尚羽的身影。

回身，坐到马车里，刘灵的心很乱，眼睛有点涩。

城墙上，宫尚羽看着刘灵的车队从京都离开，车辙卷起的尘土又随风飘散。

“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去送一送？赵恒可说了，在王府门口等了好久才走，想必是等你的。”说话的人赫然就是当今的皇上宫尚云，只是此时没有穿龙袍，微服出宫。

“远远的看她一眼就够了，我就算去见她，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宫尚羽低声说，但皇上刚好听到他的话。

宫尚羽所走的路不容许他有半分的迟疑，刘灵越走越远，他也收回心神说：“倒是皇兄，非要微服出宫，太危险了。”

皇上看了看刘灵的车队消失在视野里，说：“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样，也算送她一程。”

皇上话里有话，送走了刘灵，宫尚羽就能回到从前的那个宫尚羽。外表放浪形骸，内里城府极深。也只有这样的宫尚羽才能让他放心，在他不在的日子，重新支撑起整个大晋。

“我知道你的想法，是风是云终究会走，我们的路，也终究要走下去。”宫尚羽说。

“我的时间不多了。”皇上最后，叹息的说。

宫尚羽听到皇上如此说，也无法反驳，宫尚云三年前被行刺，身中剧毒，秘密寻遍天下名医。都是不治之毒，朝堂未稳，最后只能下猛药。虽然毒解了，但是身体已经废了，活不过五年。这一切都是暗地进行的，所以外界并不知道，唯一的知情人，就是钱老御医，就算当时所有的内侍和宫女都以各种名目驱散。宫尚云想在死以前，扫清所有的障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