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来出名,这多半来源于他对自己的自信和自负。
瑞瑞也不同意,他是谁啊,人精一样。瑞瑞说如果没之前那些破事儿的话陈识确实可以炒一把,但现在事情没过去多久又去选秀给他带来的还是负面影响更多。
去广州就挺好,韬光养晦。
我听了,也不和陈识提参加选秀的事儿了。
不过我们身边还是有一个人去了,而且一路杀进的全国总决赛。
是陈湘。
陈湘去上海参加决赛前还和司辰吵了一架,两个人几乎又到了闹分手的那种地步了。不过后来陈湘还是走了。
司辰也告诉我说分手什么的都是气话。
这件事,我没往心里去,日子依旧是得过且过的状态。
去广州前半个月,老毕给SLAM弄了个小型的告别演出,像模像样的。
我笑话老毕这是不是弄的太正经了?
老毕说正经点儿好啊,SLAM算是他看着一天天长大的,跟自己儿子差不多,而且他觉得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就应该这么正经一次,好像不正经就没下次机会了。
许尼亚呛声,“毕哥你就比我们大十岁,别念叨的跟自己就要怎么样了一样。”
想了一会儿,许尼亚感觉不对,大喊,“唉你该不会是得绝症了吧!我告诉你有事不说我就不当你哥们了!”
老毕拿水果砸他,“少来那些有的没的。”
对,老毕其实也才三十五,虽然不能说什么芳华正茂,但也是一大龄单身男青年,前几天老毕带着人去敬老院给老人们演出的时候陈奶奶还嚷嚷着要给他介绍对象呢。
老毕确实是个老好人,谁能想到年轻时一在天安门前唱重金属的叛逆小青年这会儿会在敬老院唱山路十八弯呢。
而且老毕身体健康,每年去医院去全身体检的时候还会顺便带上江湖那一帮日夜颠倒不爱护自己身体的小乐手们。
然而我们想不通,为什么老好人总是不能有个好结局。
老毕给SLAM弄的那场演出定在了一个周六,全场门票都是免费的,唱片公司那边也没意见,当然帮着宣传是不可能,不过瑞瑞和许易都在博客上转发了这个信息。
然后就在大小论坛里传开,这是SLAM第一个专场live,周边城市过来的歌迷也不少。
于是老毕就亲自出去维持秩序了。
那天,是个大雨天。
SLAM都在楼上的练习室里准备,老毕带着其他乐手和江湖里的服务员在楼下核对之前预订来看live歌迷的身份。
这种免费的live最大的隐患就是在这里,也不是担心什么恐怖袭击什么的,主要是人多的地方,一旦混进一两个居心不良的人就是大麻烦。
我也想帮忙,但是老毕说楼下太乱不让我去,于是我就安分的看着他们排练。
陈识在练习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特认真,我仔仔细细的看着,突然说,“今天就是最后一次看你们演出了。”
司辰这些天情绪都不算高,就不怎么说话。
许尼亚也是,从前几天开始感冒,这会儿声音沙哑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识瞪我一眼,“你真当我们是告别演出啊。”
我急着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错了,嘿嘿嘿。”
然后我们都不说话了,练习室里的气氛安静到怪异。
演出开始的时候还是很顺利,我和每次一样在二楼看。
陈识往楼上看了看,我怕他看不清我,还特夸张的拿手机的灯光照在自己脸上。
陈识冲我笑了下,特灿烂,许尼亚也跟着笑了笑。
老毕抽空来楼上喝水,忙了一下午早就大汗淋漓的了,我说,“毕哥你还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去帮忙?”
老毕摇头,“没事,你老实在这看吧。”
“那行,今天真的谢谢你,以后我有空就来免费给你当义工。”
老毕笑话我,“就你?你当我没听过你唱歌啊?你和陈识那小子闹别扭的时候他经常在这不知道听什么东西,我过去听了下。”
我问,“然后呢?”
老毕,“咳,我就不打击你了,不过陈识那小子挺好的,以后我不能看着他们了,你就替我看好他。”
“不会的,以后陈识出名了我就带他回来当台柱。”
“行,那行。”
喝完水,老毕又急着下楼了